“柱子,柱子,我真是沒辦法了,那些要債的說要把我的手剁了,我實在沒著才找你姐要錢的,他們還說要不著錢就來家裡要,你饒了我,我以後肯定不會再來了。”
想到娟子的病,想到姐姐的日子,想到至今還在外面四處求人的父親,劉海柱上去就是一腳。
這一腳他是踹在孫溜子的臉上,瞬間滿嘴鮮血。
盛怒之下的力氣是相當可怕的,孫溜子不知道掉了幾顆牙,那腳剛才要是踹在心口窩就出事兒了。
“柱子,柱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孫溜子已經爬不起來了,劉海柱照著身上又是一腳。
這時候村人看到劉海柱打的太狠了,再打很容易出事,全過來抱住了他。
“柱子行了,再打就出事了。”
“行了行了,孫溜子肯定不敢來了。”
“拉到吧趕緊進屋,打壞打死你姐家不都跟著連累麼。”
孫溜子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進出氣兒有一口沒一口的,看來第二腳踢狠了。
二東子笑嘻嘻的將其“鬆綁”,隨後跟著劉海柱一起進了屋。
屋內一片狼藉,本來就不多的傢俱物件摔的亂七八糟的,連窗戶玻璃都碎了好幾塊,炕蓆上一堆碎玻璃渣子。
“姐,娟子啥病啊?”
劉海英看了一眼二東子,劉海柱連忙說到:“這是我兄弟,胡向東。”
劉海英拽過了屋裡僅有的一把椅子,“坐吧。”
胡向東沒坐,把包放在了椅子上。
“娟子左邊波稜蓋疼的邪乎,剛開始我也唬吧的沒當回事,以為是在學校跑步跑的,後來疼的不行才去的診所。診所也沒看出個啥,到了縣裡醫院拍了片子才知道,醫生說是骨癌。”
“骨癌?早期晚期?”
“說初步斷定好像是早期。”
“艹他媽的!”
劉海柱的內心真是如同過山車一般。
那句咒罵可能是罵命運的不公吧,讓如此苦難的家庭再次雪上加霜。
“那五千塊也不夠啊?”
劉海英囁嚅到:“我知道你也沒錢,有多少算多少吧。”
“我去縣裡把爸找回來,然後咱們去市裡大醫院。”
“不在縣裡治嗎?”
“不行,縣裡根本治不了。”
“可咱們沒錢啊……”
二東子連忙插嘴說到:“姐錢的事情交給我和柱子,這兜兒裡有兩萬五,初期手術怎麼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