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看著他從褲兜裡緩緩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絲絨盒出來,眼皮子一跳,一時間腦補出各種霸道總裁小說的情節,內心瘋狂吐槽:千萬不要跪下來求婚!只要你敢跪,我就敢直接拒絕!
不過是她想多了。
程想到底是瞭解她的,有此舉動只是想趁著領獎後一個小時的高興勁兒碰碰運氣罷了。
他側身擋住其他人視線,開啟絲絨盒,單手往前遞了遞:“這跟上次的戒指不一樣,你不用緊張,我也沒在跟你求婚……”
“誰緊張了!你想太多!”鬱香絲毫沒有被戳破的尷尬。
程想笑著贊同:“我說錯話。不過鬱小姐,我追了你這麼久,你也考慮了這麼久,這次是不是要答應和我談戀愛了?行嗎?”
鬱香看了一眼戒指,沒想到是這個茬:“你在請我戀愛?”
他笑:“是。”並第二次把戒指往前遞了遞,“請你戀愛可以嗎?”
許是男人的眼神太過真誠,也許是她自己都在等這一天。
鬱香抬頭望了望水晶燈,受光亮的影響竟生出眩暈的感覺,耳朵的熱度也很快升了上來,不知是正常反應,還是後知後覺的害羞。
她又低頭看那枚戒指,眼睫微微垂著:“姐現在紅了,拿了獎,內心有些膨脹,不想談戀愛。”
啊,程想失望了一下。
還是倉促了嗎?
或者現在跪下來直接求愛,有觀眾在場會不會好點?
這個念頭剛落,就聽她忽然笑著話音一轉,語氣些許打趣說:“我溜了你這麼久了,你怎麼就沒放棄我呢?”說著,她把戒指從裡面取了出來,轉了個圈兒欣賞,在他的不明所以中說,“我還拿著獎盃呢,你幫我戴一下吧?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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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想在這一刻覺得,世間所有甜言蜜語都不敵這一句“男朋友”。
…
去往酒店的途中,白勺總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他們坐在後座,中間隔著一大截距離,也沒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但她從上車之後就莫名笑過不下五次。
第一次笑的時候,白勺還傻乎乎地問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她立刻收斂笑意,搖搖頭,說沒什麼的,就是拿獎了開心。
然而沒過五分鐘,她第二次突兀地笑出了聲兒。
這回沒等白勺開口詢問,她就主動收笑擺手搖頭,“沒什麼,你別管我就行了,我發瘋呢。”
白勺的“哦”字剛出口,沒想到程想也笑了起來,然後鬱香的笑也再沒繃住,兩人都笑得非常開心。
彼時白勺不明白,到了酒店後各自回房才懂。
白勺刷卡進門時,特地留意了程想,程哥的房間本來和他的房間相隔兩間,但程哥卻並沒有刷卡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跟在鬱香的後面幫她提著裙襬,幫她刷卡開門,接著兩人雙雙走進去,關上門。
白勺心裡“夭壽”了,覺得這兩人今晚要成事兒。
也幸好不是在國內,不會被媒體偷拍進出同一家酒店同一間房。
事業上升期,暫時還不能曝光鬱香的私生活,而且明年就會舉辦金牌助理和金牌經紀評選了,在節骨眼上,絕不能曝光花邊新聞。
…
白勺的想法,程想都知道。
他坐在沙發上,給茶几上的獎盃和證書拍照,問:“你猜勺子現在有沒有在腦子裡腦補了什麼?”
“能腦補什麼?”
鬱香方才已經快速衝了個澡還換了身舒適的衣服,臉上的妝容也卸掉了,這會兒未施粉黛,唇紅齒白似一塊成色上好的璞玉,整個人水汽氤氳,滿滿的全是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