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鬱香嘆口氣搖搖頭,“有沒有資歷和經驗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
這個人?
白勺翻到資料的第一頁,那個姓名欄裡清清楚楚地寫著“程想”兩個字。
這個人怎麼了?
難道她認識的?
這時又有人敲門“篤”的一聲。
然而還不等白勺起身去開門,外面那人就已經推門直接走了進來。
鬱香扭頭,面色微變,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爬紅:“你……”
“你是誰,有事的?”白勺語氣不悅。
這裡屬於一線藝人休息室,連總辦助理過來都要敲門等待回應才能進,這男人怎麼如此不懂規矩。
來人沒有回答白勺,只是看著她,緋色薄唇微微彎出一個弧度。男人將手中的檔案得意地揚了揚,嗓音清透悅耳:“鬱小姐,多多指教。”
程想這話剛說完,小姑娘就從沙發那邊大步朝他走過來,揪住他胳膊處的西裝衣料拉出了休息室。
因為是午休時間,所以外面並沒有什麼人。
他走在她身後,含笑吹了一聲口哨,調子也是懶洋洋的:“光天化日的帶我去哪兒啊?”
“閉嘴。”她扭頭兇巴巴低喝一句。
他真的就乖乖閉嘴了。
直到“洗手間”三個字進入視線,程想才把腳步停了停,尚未來得及開口,前面的小姑娘就已快速折回繞到他身後,強行推著他進了女廁。
“哎??!!”程想被推進了其中一個隔間,驚魂未定瞪著眼,“你幹什麼??”
隔間門一關,鬱香又推了他一把,對他比出一根手指,咬著後槽牙。
她壓著嗓子:“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麼,應該是我問你要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
程想裝模作樣理了理西裝衣襟,喉結輕滾,眼神四處亂飛:“做你的前鋒,幫你披荊斬棘。”
鬱香微怔。
但她很快蹙起眉:“別開玩笑了,你一點經驗都沒有,趟什麼渾水!”
“哎,這話就不對了。我就不相信誰生下來就會當經紀人的,不都是從頭開始嗎?”他笑了一下,屈起食指在她鼻樑上輕輕一刮,“別擔心,沒吃過豬肉怎麼也看過豬跑啊,相信我,嗯?”
“嘖!”鬱香煩躁地在他慢悠悠收回去的手背上重重拍打了一下,兇道,“誰擔心,我是嫌棄!”
程想勾住她的肩,摟進臂彎,說:“我不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嘛,那勺子長得不賴……”
“都說了別叫外號!”
她拿胳膊肘搗了一下他,察覺他腰身一側,同時聽到他嘴裡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嘶。
然後她就心軟了:“算了……試試看再說。不過你是怎麼簽到那什麼‘金牌合約’的?”
程想也不裝痛了,眨了眨眼:“能力強啊,大公司籤人一般不都是看能力嗎,我有啊,我行。”
他轉而笑問她,“你不也是?”
這個笑容太曖昧了,有種暗送秋波的意思。
“起開!”鬱香送他一白眼,“該回去了。”她剛要把門開啟,手就被他捉住,“你幹……”
嘴巴也被捂住了。
“噓。”程想在她耳邊說,“有人來了。”
鬱香不再掙扎,瞬間安靜下來。果然聽到由遠及近的女聲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