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嗎？”她歪頭不解。
程想盯著她蹙起的眉尖，眸色深深地眯了眼：“隔得這麼遠，你誇他好帥，究竟誰在搞笑？”
鬱香抿唇，竟覺得無話可說。
收回目光時，瞥見身旁經過端著托盤的侍者，忙讓其等等，從托盤裡左右手各拿了一杯香檳酒。
給了程想一杯。
程想看看酒杯看看她，她解渴似的咕咚半杯喝下去：“誰跟你搶酒喝嗎，這麼喝不怕上頭嗎？”
鬱香舔了一下唇上酒液，聽聞這話隨口就說：“怕什麼，你不是在這裡陪著我嗎。我要是上頭了胡亂說話，你就把我打暈帶走。”
不得不說那句‘你不是在這裡陪著我嗎’令他心情愉悅。
如此看來小姑娘對他很安心。
程想莞爾：“打暈帶走，可以任我為所欲為嗎？”
許是香檳的酒精度數不高，但卻真的有點上頭，鬱香喝完剩下的半杯酒之後竟鬼使神差道：“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了。雖然你偶爾在喝醉之後不太靠譜，但是我們同居這麼久你也沒有把我怎麼樣嘛。”
程想聽出了一點兒門道：“我喝醉之後不太靠譜？”
在酒吧喝完，回到家之後又被她灌醉酒的那一次？還是籤售會那晚心情不好喝醉的那一次？
但後面那晚她不在家呀。
還有，醉酒不是很正常嗎？怎麼就不靠譜了？
可鬱香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似乎發現什麼了，拉著程想的胳膊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他們來到一張長桌前，桌上的食物琳琅滿目。
鬱香食指大動，拿了一個環保餐盤和食物夾，一邊夾點心一邊跟身後之人說：“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吃這些了，今天正好吃個夠。大廚的手藝哎，得好好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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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了五塊糕點，然而鬱香端著餐盤轉身，竟發現男人臉上的口罩還沒有取下，手裡的酒也還沒喝。
“摘口罩喝啊，再吃這個，咱們回去叫代駕不就完了嗎？”
“我不吃。”他淡淡地說，不自然撇開目光，將酒杯放到桌上。
“裝什麼矜持淑男啊？”鬱香打量他上下，趁他目光飄忽時，踮起腳尖出其不意地拽掉他的口罩。
程想甚至聽到口罩繩子在耳畔斷裂的細微聲響。
“你幹什麼呢！”他壓著嗓子抬起胳膊遮住半張臉，下意識左右看看，眉眼兩分兇巴巴地瞪著她。
鬱香噗嗤一笑，叉子戳了小塊的糕點就往他嘴邊送：“別裝啦這裡沒有人注意你，來一口。”
低沉的嗓音宛如磁石般，自帶低音炮，開口就讓人慾罷不能。
程想抗拒不了。
挪開胳膊，低頭，張嘴，將點心含進口中。
甜的，抹茶味，在舌尖蔓延。
“怎麼樣？”鬱香看著它，自己也吃了一口。
“嗯。”程想此刻的心情非常美妙，因跟她共用餐具而竊喜著。
他再次低頭張嘴，想到不久前車裡蜻蜓點水的那個吻，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非常想深入一點。
嘗她嘴裡的甜味、抹茶味。
鬱香不知道他的心思歪了，仍舊喂著他，一口一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