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啟抽屜的一剎那，鬱香想要阻止都來不及，眼睜睜地看著他瑩白的指尖輕點在內衣肩帶上，好像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似的。
“這個我身上穿……”她想說我身上穿了內衣。
話說一半，他就勾了一件黑色的雙根細肩帶款式出來。
鬱香臉紅了個徹底，一把將內衣奪進手中：“你神經病啊，女人的內衣隨便翻……變態嗎。”
未成想程想上揚般的質疑語調緩緩哼出兩個字：“女人？”
23歲，沒談過戀愛，也沒……
這樣能算是女人嗎？
鬱香腦子裡嘭地一下冒出好多狗血霸道總裁的臺詞。
比如：“不是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擁有我的孩子。”
比如：“該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比如：“女人，恭喜你，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還有一種說法：未開的花骨朵需要連莖一起放在水裡面養著，不出一天的功夫就會開花了。
鬱香腦子一下子炸開。
程想剛把咖啡端起來，到了嘴邊的一句“換掉吧，相信我”還沒說出口，就見小姑娘小臉紅似滴血地站了起來，下一秒，自己就被她連拉帶拽地往臥室外面推。
“出去！”
“慢點慢點，我咖啡灑了！”
鬱香充耳不聞，把他推出臥室之後關上了門。
她站在床尾看著床上的、他挑的衣服陷入短暫的僵持。等她換好衣服出去後，就見程想姿態隨意地靠坐在鞋櫃上，單手插進休閒褲的褲兜裡，手指還勾著車鑰匙，正偏頭眉眼笑盈盈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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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啊……鬱香因為換上他挑的衣服，感覺有些彆扭，故而就將視線放在別處。
然後他似乎走了過來。
停在她面前站著，程想將鑰匙裝兜裡，居高臨下的、在她看不見的角度目光溫柔而炙熱。他聲音彷彿春風掠過池水：“我幫你。”
幫？鬱香沒明白過來，被他帶到電視牆的鏡面硬包前。
她面對著鏡面，身後是他。
他的手伸過來，將襯衫第三顆紐扣扣到第四個釦眼上，第四顆扣到第五個釦眼上，再把釦眼這邊的襯衫衣領往下拉露出大半肩頭。
鬱香眼前有豁然一亮的感覺。
聽到他低低啞啞的道：“襯衫衣襬塞進褲腰裡。”
“哪邊？這邊嗎？”似乎只有短的這邊塞進去合適點。
“塞少一點。”他又說。
鬱香低頭搗騰衣襬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肩帶那裡動了動。
抬頭便見鏡面中，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探進肩帶下，勾著將內衣和內搭的肩帶調整了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