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香離開樂器店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半鐘了。這兩個小時她在幫忙那對父女一起修復吉他。
吉他外觀修好了，但是彈出來的絃音卻略有瑕疵。
索性，它這輩子都不會成為走到舞臺上進行演奏的樂器。
但它意義非凡。
樂器店離集訓基地不遠，約莫20分鐘就能走到。鬱香回程途中打電話給付燕問她們吃什麼。
今天是禮拜五，上午的時間不怎麼緊，舞臺彩排都放在下午。
付燕還沒起，只說白永雁去聲樂室找老師們討教去了。付燕抱著電話沉吟片刻：“隨便吧。”
鬱香笑說：“好，這就給你們倆買份‘隨便’吃。”
集訓基地外有不少館子，最好的當屬一家“玉林小棧”餐館。
鬱香落座，服務員送來一杯白茶水和選單。她點兩道炒菜，往後翻兩頁：“再來份菠蘿排骨。”
她把選單還給服務員，聽服務員輕聲提醒說：“菠蘿排骨不可以和牛奶同食，腸胃會不舒服。”
鬱香：“好，全部打包。”
吃飯時間，已有不少客人進店落座點單了。
不愧是店裡的招牌菜，鬱香發現包括她共進來五桌客人，並且每桌都點了一份菠蘿排骨。
這家店的服務員態度熱情，還很細心，每次都會在點單後輕聲細語地提醒客人一句：“菠蘿排骨不可以和牛奶同時食用。”
有的熟客還笑回：“我都來吃過好幾次了，清楚著呢！”
另一位熟客插話：“每賣一份菠蘿排骨他們都要仔細叮囑，總不能讓你吃壞肚子呀，對吧。”
鬱香隱隱蹙眉。
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服務員將打包好的食物送過來。
鬱香接過食物時又聽見服務員善意的提醒：“菠蘿排骨不可以和牛奶同食。歡迎下次光臨！”
鬱香心情複雜地走出餐館。
回到宿舍，付燕剛起床，頂著凌亂的頭髮站在衛生間門口刷著牙含糊問了一句：“買的什麼？”
鬱香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把食物放到餐桌上，然後兩手按在餐桌邊緣懶懶地撐著身體。
“咋啦，米飯沒裝啊？”付燕見她的背影似乎有些疲憊，扭頭去衛生間漱了口，走過來。
這時鬱香坐下，看著付燕挨個開啟環保餐蓋。
當開啟菠蘿排骨時，付燕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哇，香香你發財啦！”
鬱香嗓音淡淡的說：“還好，也不算太貴。”
付燕睜圓了眼，誇張道：“68就這麼點兒還不算太貴啊？”
“68？不是58嗎？”鬱香神情略微有些疑惑，直視付燕：”上次你們在哪裡買的？”
“叫什麼玉的餐館吧，就外頭離這裡不遠。我沒在意，當時在店門口遇見熟人聊了會兒。”付燕已經捏著塊排骨開始吃，吃了兩口像想到什麼似的：“大雁買的。”
鬱香沉默地看著她的臉，似乎妄圖瞧出點什麼。
忽然門開了，是白永雁。
鬱香腦中電念飛轉，立馬對著付燕說一句：“你洗臉了嗎？”
付燕愣了一秒，嘴裡啊啊啊著跑回衛生間，順帶關上門。
鬱香搖頭失笑。
這時才對站在門口不知為何僵住沒動的白永雁說：“餓了吧，外賣剛好到，洗個手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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