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撩得她脖頸癢癢的，耳根也漸漸升騰起熱度。
這種感覺讓鬱香有些陌生，扭扭捏捏地蹭開他的腦袋：“我回我自己屋睡，你趕緊鬆開。”
不知怎麼的，她的嗓音自然而然地變得低啞。
聽在程想耳中，彷彿一片溫柔的羽毛漾起心中的漣漪。
“不要動。”他嗓音沉沉地帶著警告，手臂悄悄收緊。
鬱香就真的不敢動了，可是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紅了，頭髮下的耳朵也越來越滾燙了。
“你……你想什麼呢！”鬱香的臉色開始難看，身體僵住。
“別怕。”程想說：“你不動我不動，它等等就老實了。”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很多很多分鐘過去了……
鬱香垂著腦袋，目之所及是他修長的兩條腿。
隔著薄被，不知何時開始他們的心跳處在同一個節奏上。
砰咚！砰咚！砰咚！
室內彷彿過於安靜了。
程想聽著彼此的心跳，不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他閉上眼睛，歪著腦袋剋制片刻再把眼睜開，看見眼前一片如象牙般白皙的脖頸面板。
某一瞬間，程想生出了一種詭異的衝動：張開嘴咬下去。
果不其然，她感覺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上。
鬱香一驚：“喂！”就連嗓音都是變調的，語氣三分冷酷三分急促三分警告一分暴怒。
生生把他的理智喚回。
程想一把推開她，微微側過身體並蜷起一條腿，順便再把胳膊搭在膝蓋上。他仰起腦袋，望著天花板態度非常囂張：“出去。”
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他便飛快地瞥她一眼。
她已經解開被子，二話不說地赤著腳丫子離開。
程想再次鬆了一口氣，低頭把自己看了看，咬了咬牙，小聲地啐自己一句“你這個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