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玻璃上霓虹燈影斑駁,映照出她些許沉思的小臉。
程想:“怎麼了?”
自打比賽結束後她似乎就心事重重的,以往兩次也沒有這樣過。
“什麼怎麼了?”鬱香把撐在車窗上杵著下巴的手放下來,活動著指關節道:“我就是有點累,今晚咱們能不能不做飯了啊?”
沉默片刻,程想:“可以。”
老婆說累。
老公餓死都可以。
過了一會兒,鬱香覺得糾結在心裡的事情想清楚了,早告訴他晚告訴他其實都一樣。
於是她說:“禮拜六《你與夢想的距離》先導片播出,下一場晉級賽就需要直播了,節目組告訴我們要集體住宿錄製和訓練,這樣我就不能天天回家。你一個人在家的話沒有人給你做飯照顧你……”
這話說完,車裡沉默了很久。
紅綠燈的時候,程想把車緩緩地停了下來,問:“你擔心我?”
他側頭看了看她,看見她很細微地點了下腦袋。她說:“以前我沒住進來,你怎麼生活的?”
以前啊……程想目視著前方的紅綠燈,手指一下一下地點選在方向盤上面,慢悠悠道:“點外賣啊去餐館啊飯店啊,嗯,還有朱寧和餘陽他們也都經常會帶自己家的廚子過來給我做一頓。雖然他們老婆也有那麼點兒下廚房的本事……”
說到這裡他勾唇笑了笑:“但都沒有你的手藝好。”
鬱香也想到了第一次下廚招待他們的時候,忍俊不禁。
她又想起來什麼便問:“那你的家人呢?沒聽你講過。”
車繼續向前行駛,就在鬱香後知後覺以為他可能有難言之隱不方便說的時候,他答:“在同一張戶口本里的應該才算是一家人,而我的戶口本里目前只有我一個。”
鬱香微微怔住。
第二天她跟程想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坐了八站地鐵,才和付燕她們兩個在“金鴿廣場”碰面。
三個人有說有笑地逛商場,買集訓時需要穿的衣服,畢竟就要上電視了嘛,體面衣服總要得。
按白永雁的說法,集訓一個月起碼三天一套,那得買多少呀?
瘋了嗎?不要。
鬱香幫她們拎袋子,看她們付款時毫不手軟,然而一出店門立馬咬牙懊悔痛心疾首:“本來不準備在這家買的我怎麼又買了!”
鬱香挑眉:“還沒走遠,要不然我們回去退?”
“退?”付燕說:“剛買就退得多丟人啊,再說了,姐好歹上過兩年班,這點存款還是有的。”
“香香你不買嗎?”白永雁歪著腦袋看過來,猛然間想到她大學剛剛畢業,應該沒有資金。
“我給你買一套,我爸今天剛給我轉了錢。”白永雁說。
“還有我,一套可以,再多的姐就沒辦法了。”付燕也說。
鬱香心道兩人挺有意思,跟著她們又走進一家店,說:“別,咱們還是各付各的吧。”
中午就在“金鴿廣場”五樓的美食區吃了點兒飽腹。
因各自買的東西太多,故而下午她們也就沒別的消遣,在金鴿廣場前分手,各選交通各回住處。
鬱香往地鐵站的方向走,隨意往馬路邊一瞧,頓時剎住腳。
她一臉驚愕地蹲下,舉起購物袋胡亂地擋住臉,過了兩秒又偷偷往馬路邊望去,正見一個眼熟的年輕漂亮女子,親密地挽住一個也有些眼熟的年輕男子的臂彎。
鬱香眼眸睜大,睫毛止不住地輕輕顫動著: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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