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鬱香拉了下他的手，沒聽到他們說什麼，但那個程大律師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了。
她不想因為這個事越弄越大的給程想造成麻煩。
於是又拉一下他的手。
這回程想退到她的旁邊，慣性摸她的腦袋安撫，低聲說一句：“沒什麼的，不要擔心。”
鬱香郁悶搖頭，心想我連你們剛才在說什麼都不知道。
突然這時，剛剛還神情冷肅的程明喜忽地一下子笑出來，約莫是覺得二人的甜寵互動十分有趣。
程想和鬱香都朝他看過來，眼裡都難掩古怪詫異。
這麼個打從進門開始就沒變過面部表情的人，竟然也會笑？
“如果不是看在未來外甥媳婦的面子上，我才不搭理你。”程明喜注意到二人目光，笑意收斂，瞬間回到方才冷血無情的模樣，並舉止斯文地抬起手，指腹捏著眼鏡腿慢慢地摩挲了一下：“行吧。”
“還有一件事，破腦殼的那個是怎麼了？”程明喜又問。
於是，鬱香便把自己怎麼認識李二少這個人給陳述了一遍，而提及當時拿酒瓶打人的原因，她就有些後怕地絞弄著手指。
“我被嚇到了，被推開後就有人貼在我耳邊笑，還有手臂禁錮著我讓我坐下來，我不想坐，可我腦子裡是懵的，我……當時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又坐下去了，等反應過來我就看到桌子上的酒瓶，我、我只是想讓那雙手臂鬆開我……我……”鬱香慌亂極了無助極了，還是後怕。
“不說了，不用想了。”程想再次把小姑娘收進懷裡安撫，偏頭時面色略顯陰沉：“告訴你程明喜，這件事我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程明喜在這方面見多識廣，已經猜測到程想言外之意。這件事恐怕另有隱情，並非如此簡單。
“你的戾氣太重了。”程明喜眸色深深地看他一眼，又看一眼他懷裡的小姑娘，說：“這邊交給我，你先帶她回去好好休息。”
“有結果立刻聯絡我。”程想朝他頷頷首，帶鬱香離開了。
程明喜抬腕看看時間。
然後朝不遠處所謂的李家代理律師那邊走去。
這下完了……代理律師本能往後退兩步：“程、程程主任！”
程明喜站定，淡淡道：“以你目前這種說話方式可贏不了我，所以你想怎麼跟我打這場官司？”
“對對對不起程主任！”
其實代理律師在之前看到他來的時候，就想掩面而逃的來著。
奈何有心沒膽。
因為程明喜就是‘一見喜’律師事務所的高階合夥人之一。
凌晨3點多。
兩人剛出警局，迎面過來一個穿著睡衣睡褲的年輕男子，男子手裡還捧著一件男士襯衫。
“幸好趕上了！程先生，我是程律師的助理，小楊。”
程想的目光落在小楊手中的白色襯衫上：“這什麼呀？”
小楊哦了一聲，早就聽聞了這位的職業，故而規矩言辭：“是程律師在半個小時前打電話讓我為程先生您暫時找來的蔽體衣物。”
程想看一眼身旁的小姑娘，暗道程明喜多事，他好不容易裸一次身材還沒給小姑娘秀夠呢。
鬱香疑惑，不知道他為什麼遲遲沒有動作，但人家助理穿著睡衣趕過來，拒絕了沒禮貌。
於是，她便把衣服接過來，跟對方道了謝。
兩人回到車裡，鬱香把襯衫往他面前遞了遞。
程想猜到她會有這舉動：“我從來不穿別人的衣服。”
“好像是新的。”鬱香遲疑地把衣服裡的吊牌翻出來：“185，剛好你可以穿，穿上吧。”
程想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把衣服給穿上了，自下而上扣了三顆紐扣這樣，還特有心機地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嘀咕：“尺碼偏小，一看就知道是程明喜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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