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進入電梯,鬱香這才從安全通道里出來,茫然站了會兒,程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鬱香眨巴著眼想了想,忽然咧開嘴角打了一個響指。
她掏出兜裡的鑰匙,屁顛顛地跑回家把門反鎖,在程想的第二個電話打來時,果斷關了機。
“臭小子,你個壞人,在外面仔細反省反省吧你!”
這一反省,就是一夜。
第二天早。
鬱香睡眼朦朧哼哼唧唧地關掉手機鬧鐘,繼續睡了半分鐘,突然睜眼從床上彈跳而起。
再次抓過手機看了一眼,開機確定時間06時:22分。
“糟了!”
根本來不及整理儀容,鬱香頂著亂蓬蓬的頭髮,衝出了臥室。
解開門鎖的時候,小心肝是七上八下的。開啟門,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發現右邊去往電梯的長廊裡空蕩蕩的沒有人。
心裡正暗道奇怪,難不成那小子因為打不開家門去住酒店了?
昨晚出門還揣著身份證呢?
然而準備把門關上時,卻突然有隻手扒住了門板邊緣。
鬱香垂眸瞪著那隻額外眼熟的手盯了幾秒,出去一看,門後面正有個男人擱地上躺著。
男人修長的身體蜷縮成一團,手機和鑰匙裝在浴袍兜裡欲掉不掉,拖鞋一隻套在腳上一隻翻個兒丟在一旁,鞋底還沾著不少灰塵,臉上的表情似痛苦似隱忍,方才扒門的手此刻正在小腿上使了勁兒地撓。
鬱香瞠目,吃驚地微張嘴巴,視線定格在他佈滿抓痕的小腿上:
“我滴個老天爺呀!”
約莫兩分鐘後。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把人架進門的鬱香,齜牙咧嘴地挺著一口氣吐槽:“你比我爸飯館裡養的那頭豪豬還重!”
程想痛苦地捂著肚子,弓著腰多說一個字都懶得。
進了主臥室。
她要帶他去床上,他卻推開她跌跌撞撞地轉向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