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後臺。
剛剛下場的卞小真,十指交叉活動指關節:“今天客人忒多,我都快有些吃不消了。”架子鼓敲得太猛烈,手指有些僵硬。
樓芪靠坐在妝臺,臉色不是太好看,語氣也不太好:“以前怎麼沒見你叫苦不迭啊,矯情。”
“江湖你看看她,這火氣莫名其妙誰招惹……”
卞小真話語忽斷,這會兒才恍惚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江湖坐在沙發上情緒低沉。
樓芪小白眼時不時剜過來。
妝臺前的鬱香,兩手抱臂坐在椅子上,身體懶懶後靠,精緻如芭比的側臉,透著一絲冷俏。
“怎麼了這是?”
他就上去撐了半小時的場,咋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一時沒人吭聲。
這時,換好衣服的舞者們從更衣室裡陸續出來了。
舞者領頭挑了挑眉:“還沒商量出結果?照我說,diary可不是她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地方,恐怕樓老闆也是一個意思。”
卞小真茫然:“你們說誰?”
舞者沒有回答他,反而去拍了拍鬱香的肩膀:“姐挺你。”
樓芪也道:“是啊香香,我和我叔都挺你。況且,這個酒吧是我叔的,可不是她鄭希的!”
嘶!
“希希要回來了?”卞小真微微睜大眼,下意識朝江湖望去。
江湖似乎並不太高興他們如此排斥希希,沉聲解釋道:“她並沒有說要回來,她只……”
“她只說‘我現在沒工作,很想念你們’這兩句話不就是想要透過你回來的意思嗎?!”
樓芪對希希本就沒有特別多的好感,以前念著是diary臺柱,所以在牛鬼蛇神面前都維護著。
眼下不同,diary已有鬱香。
鬱香回以舞者和樓芪一個‘我沒事’的微笑:“你們歇著。”
她剛站起來,後臺門口來了個兼職生:“香香,樓老闆問你們在幹什麼呢,好了沒?”
“這就來了。”
她戴上帽子;樓芪便說“我給你放伴樂去”。
“別,你們聊,有琴就行。”
鬱香出去前,看了一眼江湖。
雅座。
閒聊到興起的幾人碰了杯;朱寧按下服務按鈕,讓兼職生給上些冰塊和一盤水果拼,再讓樓老闆挑一瓶優質的xo酒來。
朱寧扭頭就問:“對了,想哥你這麼出來玩,家裡頭那位暗戀著的小嫂子不生氣呀?”
另外幾人同時湊得近了些,皆是一臉的八卦。
程想杯子裡的莫吉托還剩下大半杯的樣子,攪了攪吸管:
“她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