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說得什麼話，她怎麼就不像女人了？哪裡不像？
鬱香臉色漸漸沉下：“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打從外表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個女人嗎？”
這種近乎‘侮辱’女性外表形象的話語，他怎麼可能會說。
程想懵：“我不是這……”
“你的意思不就是說，我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頭髮比路邊乞丐短，看上去雌雄難辨嗎？！”
女孩稍稍拔高嗓門，眼眶已經有些泛紅了。
程想微慌：“我沒……”
“沒？對，我是沒胸！所以你當初就把我看成男孩子，要不然也不會帶我回來是不是？！”
程想被戳中：“我……”
“你！你當時那樣打量我，想什麼全都表現到臉上了，你真以為我缺心眼看不出來啊？！”
程想被堵得啞口無言。
回憶自己當時目光的確再三無禮地侵犯過她。
女孩的情緒依舊激動：“我胸小是我錯嗎？我吃什麼都不長肉是我錯嗎？我流落街頭，隔兩天花三十塊錢去洗澡，避免別人把我當成乞丐我剪掉長頭髮有錯嗎？”
程想眼神閃躲，一手拿著碎屏的手機，一手摸了摸後頸，燈光下的耳朵紅了個徹底：“也、也不是特別小，還挺、挺好看的。”
也挺合他心意的。
鬱香聽這話哽住：“……”
神馬意思？
接下來，周遭就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安靜中。
她聽過不少人說她身材差勁，胸小、一馬平川什麼的。
那些難聽的言語，她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免疫了。<k那個渣總監說的話，還是對她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有句話不是說嗎？
判斷一個男人身材的好壞就要看腹肌，判斷一個女人就要看胸。
<k裡面受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了。
鬱香情緒平復，心裡對他生出兩分‘被牽連’的抱歉，但讓她現在說“對不起”是不可能的。
而此刻的程想，也在糾結自己要不要說“對不起”這話。
不說，怕女孩真的氣狠了。
說了，又覺得自己丟面兒。
心裡左右掙扎沒結果時，女孩就大步離開了餐廳。
程想丟開手機，閉眼扶額。
完了。
惹了祖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