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孩子洗三滿月都趕不上。
楚弈言深吸了口氣,摸著崔靜嘉的肚子道:“是爹對不起你們,你們兩個要乖乖聽孃的話,不能讓你娘太累,知道麼?”
他說完這話,有些沉悶。神色嚴肅的看著崔靜嘉:“我會早些回來的。”
崔靜嘉笑了笑,溫和淡雅:“好。”
……
楚弈言走的很快,兩日之後就離開家了。彷彿已經形成了個慣例,楚弈言走了之後,邵氏陪崔靜嘉的次數就多了不少。
除了邵氏,寧氏來的次數也多了。越是臨到生產,兩個人越是為崔靜嘉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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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崔靜嘉這兩個孩子沒怎麼鬧騰,這日子過得到也不算是太難熬。
殿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進入皇宮,再怎麼也不可能穿的破舊。若是富貴人家,會為自家兒郎準備精緻的衣服,像是傅嚴波這類貧苦的人家出身的孩子,則是由官府統一準備了衣服
。
傅嚴波一身深藍色長服,神態嚴肅。從進宮開始就一直按照規矩走著。方才他隨意打量了這周圍同他一起殿試的人,一眼就瞧見了其中最為出挑的那人。
一身黑色錦緞,樣貌不凡,氣質非凡。聽著四周人誇讚的聲音,知道了那就是排在自己前面的男子。
那男子神情淡淡,瞧得出家裡環境不差,舉手投足之間自帶了一股風韻,只需一眼,就知道這家中是個重禮之人。
幾人一起進入大殿。
傅嚴波不出意外,在這群殿試的人裡,大家一眼瞧見的都是方才那個男子。
他神情不變,並沒有因此感到嫉妒。反而只是做好自己的,倒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皇帝坐在殿前,打量著這次的會元,那個最為顯眼的俊俏郎君。
他已經派人打聽過了,這季陽勤是江南那邊一個大族的嫡子。富商之家,卻頗有見地,族內的孩子不僅僅要會這商人之法,在這讀書上也必須要好。
在這殿試的幾個人裡,他最滿意的也就是這個了。
士農工商,雖然商排在最後,但是放到現在,也算是莫大的機緣。他又看了看其他人,越發覺得這季陽勤不錯了。
這次,他出的是一個有關糧食的問題。自古糧食為本,這樣的問題早已經被問得爛了。
所以才更加考驗一個人。若是沒有什麼真才實學,那這個題恐怕也回答不出什麼新穎的花樣。而回答不出來新穎的花樣,這殿試的名次就可想而知了。
季陽勤和傅嚴波聽完這個問題就明白了皇帝出這個題目的意義。
幾人站在前面靜靜的思考著,皇帝沒有立刻就點前三名開始回答,而是倒著來。都說拋磚引玉,先聽聽這後面的人會是個怎麼回答,他再聽這季陽勤會怎麼說。
崔舒志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季陽勤,不過更多的,他是發現了陛下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注意。好似另有什麼打算一般。
“臣以為,這糧食之事,不外乎兩點的。”輪到傅嚴波,身為一個農戶,他顯然更加明白關於這農業生產的道理。
“第一,提高產量,若是讓專業的人研究出如何提高這水稻的生產量,那糧食自然不會再短缺。”
“第二,是儲存,這糧食儲存不當,會造成極大地損失,若是能夠保證這方面的損失減少,那就會使得糧食得到更好的儲存,而提高儲存量。”
在場的人,都能看出傅嚴波說出這話之後,聖上的表情,有些錯愕。
“你說讓人專門去研究這水稻的生產量?”世人哪裡會想到讓人提高這水稻的生產,這第二條反倒能夠讓人理解一些,反倒是這第一條有些匪夷所思了些。
“陛下,這提高產量是根本,若是從根本上增高,這糧食的問題就能夠得到解決。”傅嚴波不卑不亢,寵辱不驚,讓皇帝忍不住沉吟起來。
這一點,倒是皇帝忽略了。他一直注重其他的研究,倒是忘了讓人研究這農業根本
。現在傅嚴波雖然只是提出一點,可是卻讓他想到了更多的地方。
沉默不語,眾人對傅嚴波的態度微妙了些。
等到了季陽勤,那回答也同樣出彩,不過大家還是能夠感覺的出,這給陛下啟示多的還是這傅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