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其中最為氣惱的是誰,說起雲閆歡,也沒有人再說第二了。上次這她同崔靜嘉說了那麼多,可是崔靜嘉卻還是油鹽不進,連這訊息都沒給她說。
差一點,她都要以為自己同崔靜嘉的關係極好了,到了無話不說的程度。
雲閆歡越發覺得崔靜嘉棘手了,以往若是遇見這種棘手的人,要麼是冷處理,要麼就是點頭之交就可,可是現在卻要討好崔靜嘉,簡直要把人都給逼瘋了。
雲閆歡只覺得崔靜嘉滑不留手,像是一條魚,隨意一動,就能跳脫了她的掌控。
這種人,貫會說些場面話,把兩個人之間的間隙粉飾起來。給人一種錯覺,她對自己很好,可以繼續深交。
……
崔靜嘉可不管雲閆歡到底想些什麼,她知道自己會得罪了雲閆歡,可是誰都不是小孩了。雲閆歡就算知道了自己沒有把一切全數說了,只會明白她對她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她已然已經準備起嫁人,不論怎樣,這女子總是要親手繡些什麼的。其實細想起來,崔靜嘉已經有許久沒有同君婷雲、穆青月兩個人見面了。
崔靜嘉是有些落寞的,任何感情都需要聯絡,她自從離了女學後,和兩個人得交流越來越少了些。當然這也有那備嫁的女子不止她一人的原因。
穆青月的婚期比她早些,在過年前。嫁給的翰林院林閣老的孫子。
君婷雲的婚事也確定下來,是她爹爹看中的一個屬下,聽說只等明年對方參加武舉科考後,就嫁去了。
時光如同白駒賓士,飛快而過。轉眼到了年前,穆青月成親的前一晚上,君婷雲和崔靜嘉都去陪她度過了短暫的一晚,過了這一晚,穆青月就要成為人婦,和姑娘的身份做一個正式的告別了。
三人就好似回到了從前在女學那相互調侃而笑的日子,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君婷雲是三個人中最不是滋味的,她在這京城裡最為要好的朋友就是崔靜嘉和穆青月了。
然而,兩個姐妹卻都由她相繼送出嫁,這種複雜的心情,常人實在是難以明白。
明明往日過年的時間總是飛逝的,可是現在對於楚弈言來說,卻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漫長的歲月。他已經快要四個月沒有瞧見崔靜嘉了。
他知道自己在崔靜嘉面前,向來是個沒規矩的,可是這次這規矩他卻願意守著。只要熬過這段時間,他就能正式和崔靜嘉廝守,不用再用那麼偷偷摸摸的。
這也是崔靜嘉覺得奇怪的,明明知道楚弈言就在京城,可是楚弈言卻生生的耐下了性子,不再夜間出現,對崔靜嘉來說也不知該是欣慰還是其他。
兩個人彼此熱切的等待著。
終於,那個被眾人所等待的日子只差三日了。
崔靜嘉的嫁妝還有所有的一切已經準備好了,從路上傳來的訊息,崔舒明也即將到了京城。等回到京城,崔舒明也只能待上四五日,就必須立刻回去。
這幾個月,崔靜嘉和銘哥兒的關係直線上升,銘哥兒從某些方面倒是和崔靜嘉一樣,和崔靜嘉相處久了後,平日也喜歡黏著崔靜嘉。
寧氏剛好也忙,這下子直接讓崔靜嘉和銘哥兒兩個人相處了。讓姐弟兩個關係好些對崔靜嘉也是極好的。
這晚,崔靜嘉細數著日子,果不其然,寧氏來了德寧院。
寧氏身後的玉嬤嬤還捧著一個小箱子,崔靜嘉心中有數那裡面是些什麼,上輩子,寧氏也是在這個時候交代她的。
“玉嬤嬤、喜嬤嬤,你們先出去。”寧氏抿著唇,讓這屋子裡的人都出去了之後,這才把那小箱子放在榻上。
寧氏的秀眉還皺著,望著崔靜嘉,輕聲道:“這為人婦之後,定然不能如同以前那般,孃親不在你身邊,這些東西也就只有今晚能夠好好的教導你了。”
哪怕是再聽一次,崔靜嘉的臉還是忍不住泛紅起來,含羞帶怯的看著寧氏。
“孃親給你說,你同弈言成親後,定然不能讓他沾了你的身子,你的身子再怎麼也要等到及笄後才能讓他碰。孃親是為你好,你知道嗎?”
寧氏這麼一說,崔靜嘉才恍然大悟,現在不是上輩子那適合成親的年紀,她現在的年歲還小了些。
瞧見崔靜嘉怔愣的表情,寧氏就知道她沒想到這點,幸好她多嘴的提了一句,緊接著又道:“雖然你的身子,霍大夫說了調養好了,可是千萬出不了差錯的。我同你婆婆說了,這孩子的事情,再緩兩年。”
現在不是那著急的時候,生了孩子,賠了身子就不好了。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過鬼門關的,這最好也要等到十七八歲才好。好在邵氏也不是個蠻橫不講理的,也同意了寧氏的話。
“雖然孃親不在你身邊,可是這該教你的東西還是要教你。”寧氏指了指那硃紅色的小箱子,臉上也難得帶了些紅暈,“這裡面都是一些教你的東西,你仔細的看看。等到你及笄後,再同弈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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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靜嘉連一個反應都沒有,看得寧氏忍不住搖頭,喊道:“你給孃親一個反應啊。”
崔靜嘉緊緊抿著唇,臉上紅彤彤的如同一個桃子一般,和楚弈言親吻撫摸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感覺,現在被寧氏正義言辭的教授著這種知識,讓她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