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樂去了那關押那男子的屋子,瞧見那男子悽慘的模樣,卻是絲毫沒有意外的。
他盯著男子的胯下,身邊守著的人立刻道:“郡王,大夫說了,這男子這輩子是不能人道了,您是要留著他那根子孫根還是?”
秦子樂挑眉一愣,隨即開口道:“你們弄得?”
他剛正想著這男子既然色膽包天,那麼這命根子就別想要了,可是沒有想到一開口就是不能人道,還是尋了大夫,這公主府的人下手有輕重,自然不會到看大夫的程度,故而問了問。
似是沒有想到秦子樂會問,那回答之人也奇怪了,雖然心下嘀咕了兩句,不過還是回覆道:“之前拖來的時候,那男子就已經昏過去了,下面也出著血,怕沒了命,叫了大夫。”
原來在來之前就弄傷了。
長公主沒有給秦子樂說這事情是誰發現的,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所以現在秦子樂還不知道這是誰造成的。
他倒是玩味的摸了摸下巴,道:“咱們家的下人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招了?”
“呃…”能夠待在這裡的人,大都是長公主的心腹,長公主對自家兒子多好,誰人不知,他頓了頓,糾結道“郡王,這不是我們府的人做的。說是崔家大姑娘和她家婢女做的。”
秦子樂腦子裡一下浮現出了崔靜嘉的模樣,猛地一驚。就崔靜嘉那小模樣,居然下手那麼狠?他抿了抿,又問道:“撕碎了?”
那人連忙點點頭,這訊息雖然被瞞著,可是他們這些心腹大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剛剛他只是好奇秦子樂盯著那男子,是就算不能人道也不能留根,感情原來自家郡王還不知道。
“嘶…”秦子樂倒抽了一口冷氣,做夢也沒想到還真是崔靜嘉做的。
心道:只是三年沒怎麼見面,他怎麼沒有聽到崔靜嘉如此粗暴了。
他搖搖頭,不知怎的,有些心災樂禍。打定主意回頭就去尋了那楚弈言,若是崔靜嘉真的如此蠻力,日後和楚弈言的日子倒是讓他期待了。
“割了吧。”淡淡的下了一聲命令,秦子樂也沒再看那男子一眼,徑直走了。原本還打算問問這男子的情況,不過現在倒是找到了更好玩的了。
等秦子樂略帶調侃的把這事情給楚弈言說了之後,本以為楚弈言再怎麼也要吃驚一番,卻沒想到,楚弈言卻一言不發,反而眼神沉沉,好似帶了些笑意般。
秦子樂不懂了,這又是什麼好玩的事情。難不成楚弈言一點都不介意自家小娘子是如此怪力之人?
在發現楚弈言真的不在乎後,秦子樂也覺得沒了意思。也對,這楚弈言看中崔靜嘉的時候,崔靜嘉才是個小娃娃,都不放過,這樣奇葩,他還是不要用他正常人的思維去想他。
……
轉眼間,這一年又翻了一篇。
雖說是春日,可是卻仍然寒風瑟瑟,崔靜嘉穿著一身粉色斗篷,上面還繡著些花紋,邊緣處還有白色的兔毛,顯得人粉嫩俏麗。
可是現在那俊俏的小臉被風吹的慘白,反倒和那兔毛的顏色有了一般。
“婉婉,乖乖聽孃親的話,別送了,快回去。”寧氏心疼的摸了摸崔靜嘉的頭,有些不忍心的道。瞧著自家閨女的小臉被吹的發白,唯有那鼻頭上有些紅意。
崔靜嘉說話還帶著熱氣,堅持的道:“娘,你和爹爹這一走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上一面,您讓我跟您二老多待些時間好麼?”
崔舒明嘆了口氣,這分離之苦,自古都是這般:“瞧你凍的,爹爹和你娘不在的時候,照顧好自己,若是想我們了,就給我們寫信,或者看你給我們畫的畫。再晚些走,就耽誤時辰了,別送了。”
崔靜嘉眼神閃過一絲落寞,卻體貼的站到一邊,輕聲道:“爹爹和孃親去的這一路,定然會平安無事的。”
“姐姐,快上車啊。”雋哥兒之前說話還不順流,可是現在卻吐字清楚,待在溫暖的馬車中,遲遲見不到自家爹爹、孃親還有姐姐,掀開車簾子道。
崔靜嘉嘴角泛著有些無奈的笑容,走到雋哥兒那邊,站在馬車邊上,衝著雋哥兒道:“雋哥兒,姐姐不在,你要聽爹爹和孃親的話哦。”
雋哥兒有些奇怪,問道:“姐姐為什麼不在啊?”
崔靜嘉不和他們去的訊息,寧氏和崔舒明都沒給雋哥兒說,若是真的給雋哥兒說了,指不定要鬧騰成什麼樣子,到時候能不能按時上任都是個迷,只能哄騙說是一家人出去其他地方。
崔靜嘉這個時候也沒給他解釋,只是道:“雋哥兒,你是哥哥,若是銘哥兒做錯了什麼,你要好好與他說,像是姐姐對你的一般好對弟弟,知道嗎?”
雋哥兒立刻驕傲的抬起頭:“雋哥兒是哥哥,會照顧好弟弟的。姐姐放心吧。”
崔靜嘉笑了笑,瞧著雋哥兒的模樣,雖然此刻是在寒風中,心中卻一片溫暖。讓雋哥兒坐回馬車後,崔靜嘉就讓道給了崔舒明和寧氏。
“爹爹,孃親,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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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的眼眶一下瀰漫起水光,似乎怕自己再待下去更加捨不得一般,背過身應了一聲後,就上了馬車。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的女兒,現在還要離開,留在這京城,如何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