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旁邊的嬤嬤也同樣看到崔靜嘉的身影,驚慌的低下身子,恭敬的道:“大、大姑娘…”
崔靜嘉裝作沒有聽見她們說話一般,瞧見她們只是斜斜的睨了一眼,嗯了一聲之後領著喜嬤嬤三人就走了。
待看到崔靜嘉走後,那老嬤嬤摸了摸胸口,有些不自在的道:“剛剛真是奇怪了,為什麼大姑娘看我的時候,我會忍不住被嚇到。”
木桃不做聲,剛剛崔靜嘉的眼神就是冷冷的,有些讓人覺得發現了什麼的感覺。可是她剛剛不過就是問了一些關於老夫人的事情,就算聽到了也沒事吧。
崔靜嘉坐上馬車,馬車開始行駛後,喜嬤嬤才道:“小姐,剛剛那是辛嬤嬤,以前負責老夫人院子外面打掃的丫頭。”
崔靜嘉輕聲道:“嬤嬤,好好的打聽祖母做些什麼,咱們留心觀察看看她們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喜嬤嬤皺起眉,一臉不解:“小姐,這老夫人都去世那麼多年了,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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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靜嘉聽著馬蹄聲,眼神望著遠處,像是再看什麼東西一樣,自從那天晚上做了那惡夢後,不可否認她有些草木皆兵,不過,她總覺得,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這輩子不是已經發現了嗎,很多事情不是巧合,而是人為的。要不是因為這輩子她留了心眼,到底還是發現不了的。哪怕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她也要把隨時會有情況發生的苗頭緊緊掌握住。
“嬤嬤,或許祖母生前有留下什麼東西?”崔靜嘉摸著下顎,有些遲疑的道。
馬車內,翠芽和李芸兩人都屏住呼吸,聽著崔靜嘉和喜嬤嬤兩個人一問一答,這關於老夫人的事情她們也回答不上,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也就只有喜嬤嬤能夠回答的上崔靜嘉這些問題了。
喜嬤嬤聽著崔靜嘉的分析,有些愣神,就看見崔靜嘉越發篤定起來:“祖父那麼不靠譜,都想著給三叔留了退路,那祖母那麼精明的人,又能想不到嗎?”
不過,若是這麼想的話,老夫人死的比老侯爺晚一些,為什麼卻一點訊息都沒有洩露出來。畢竟被威脅的可是崔舒志,老夫人的大兒子。
姚子鳶是崔鴻永從蘭州帶來的姨娘,上輩子,誰都沒有調查過。而姚子鳶雖然說不上低調,不過存在感也僅僅在三房。
可是現在,崔靜嘉卻突然發現,可能這姚子鳶的安分老實也可能是裝的也說不一定。那給自己散步謠言的事情,她還記得。那為什麼要給所有人一副她很蠢笨的模樣?為了麻痺聞氏?
不,感覺就像是為了麻痺所有人。
喜嬤嬤順著崔靜嘉的思路走,道:“老夫人臨死前,什麼也沒說啊。小姐會不會想錯了。”
崔靜嘉甩了甩頭,祖母死前的記憶,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模糊了,要想回憶起來,實在是太難了。她深深吸了口氣,有些沉重的道:“嬤嬤,你派人仔細的盯著姚姨娘,和上次一樣。若是有什麼發現,立刻告訴我。”
喜嬤嬤低垂下頭,輕聲應道:“喏。”
馬車上的空氣有些凝澀,崔靜嘉闔著眼思考著,平白無故的打聽老夫人的事情,一般來說,要麼就是純粹的想要聽聽這個人的事,要麼就是對這個另有所圖。
祖母死去那麼多年,假設她剛剛的猜測是正確的。姚姨娘不過是一個姨娘罷了,對於老夫人這麼感興趣,定然是知道祖母藏了些什麼東西。
可是她年紀輕輕,又在蘭州那個地方,自然不可能和她祖母有什麼交集。也就是說,這其中,還有另外一個人。或許是在操控著什麼,所以需要祖母藏著的東西?
能夠讓人著急的,那自然就是把柄這樣的東西了。
但這些只是她的猜測罷了,沒有確切的證據,要想知道這人是誰,或者說有沒有這個人,還要看這姚姨娘後續的動作。
思緒卡在一個點,崔靜嘉突然問道:“嬤嬤,您知道祖母生前的事情嗎?”
喜嬤嬤一聽,崔靜嘉這是明顯還在對木桃問話的事情上了心,想了想道:“雖然瞭解不深,不過皮毛上的基本知道,至於一些深一點的,只有一個人知道。”
崔靜嘉精神猛地就來了幾分,坐直身子問道:“誰?”
喜嬤嬤道:“金嬤嬤。”
金嬤嬤?崔靜嘉只記得自己好像依稀有那麼個印象,可是真的要想起來,還真的是不瞭解了。
喜嬤嬤似乎也明白崔靜嘉不可能知道這個,解釋道:“金嬤嬤是一直服侍著老夫人的下人,現在年紀大了,就住在了老夫人生前院子的旁邊,府邸有一個小丫鬟服侍她。”
崔靜嘉點了點頭,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若是祖母真的有想要告訴大伯他們訊息的話,這金嬤嬤也不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左了?
“小姐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之後再想吧,一會就要見到君小姐和穆小姐了,今日小姐可不是打算開心開心的嗎?”翠芽聲音清脆,帶著一絲勸慰。
崔靜嘉嘴角浮出一抹淺笑,點點頭,也罷,這糟心的事情,回去在想。現在可是出去玩的時間。
“三爺,聽說族地那邊,有族人想要來京城,不過好像被攔下來了。”崔鴻永正辦公,他的心腹從門外走了進來,對著他道。
崔鴻永不耐煩的皺皺眉,這靖安侯府本來就是族裡的一支,不是嫡系。不過因為他祖父厲害,擁有了爵位。一般來說,老宅那邊的人,都是一群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