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氏冷然一笑,然後輕聲道:“妾身明白,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她回答的太快,崔鴻永將信將疑的看了她一眼,最後勉強相信了她的說辭。然後如同夫妻商量一般的道:“大哥說的,你覺得有幾分真假?”
聞氏垂著頭,目光盯著地上的一處看著,道:“試一試不就知道真假了嗎?”
若是真的,那這個侯府就定然會分家,若是假的,那也沒有什麼損失。聞氏現在有些想不清楚,只覺得什麼都無所謂,現在的崔鴻永在她面前,完全沒有一絲曾經的心動。
有的時候,心動在一瞬間,破滅一會在一瞬間。往日的情分,只是幾個時辰的時間,就足夠讓聞氏涼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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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鴻永聞言,有些忿然道:“若真的是真的,那分家了對我們沒有好處。不能試!”
若是分家了,只要這分家的理由暴露出去,他出門了也沒有了面子。這分家之後,在吃穿用度上,也會有所下降,怎麼算都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他斜著眼睨了聞氏一眼,有些見不慣她這個模樣,好好的心情也被敗了興。原本今日還打算在這裡過上一晚,但是看著聞氏這模樣,也沒了興趣。
他從榻上站起身,沉聲道:“我去安慰子鳶,今日就不在這兒了。”
聞氏這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嘴角還有一抹微微的笑意,道:“夫君慢走。”
崔鴻永定定的看著聞氏這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大手一錮,就掐在了聞氏的臉頰上,“夫人,你最好安份好好把咱們的孩子生下來,別做多餘的事情,你知道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的。”
那手指力量驚人,聞氏的臉頰被捏的生疼,眉毛緊緊皺在一塊,然後看著崔鴻永,忍著疼道:“妾身明白,妾身現在只想好好的把這孩子生下來。”
崔鴻永鬆開手,慢慢放開女子的臉頰,然後笑道:“娘子能夠這麼想,真是太好了。”他摸了摸聞氏的額邊,把那碎髮捋到聞氏的耳後。
最後看了一眼聞氏,笑了笑,徑直走去了薈採園。
薈採園內,姚子鳶抱著崔智賢的身子,摸著他的體溫。崔智賢畢竟還不到一歲,是四人中發病最為嚴重的。
光是發燒,就來回重複了好幾次。為這個事兒,姚子鳶操碎了心。每日進出的人必然仔仔細細的叮囑一邊,又檢查一邊,才讓進屋子。
好在崔智賢的病情現在也穩定下來,只需要好好調理就可以恢復。她操心的也少了不少。
剛把崔智賢放下,不到一會,崔鴻永就來了。
姚子鳶立刻就迎了過去,捏著崔鴻永的袖口,就嬌聲道:“夫君,聽說讓賢兒患了水痘的,另有其人?”
崔鴻永有些不耐煩,但是瞧著姚子鳶因為崔智賢的事情,整個人消瘦了不少。這個事情歸根究底也是聞氏的錯,他還要替她瞞著,心下湧起一抹憐惜。
有些含糊其辭的道:“是夫人身邊的一個下人,現在已經處理了。”
姚子鳶一愣,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個事情必然跟聞氏脫不了關係。她抬眼觀察起崔鴻永的表情,崔鴻永顯然是並不想詳談的。
她胸口憋著一口氣,理智還在,沒有說出一些不可挽回的話。這個時候,她還必須仰仗著崔鴻永,沒了崔鴻永,她在這靖安侯府就什麼都不是了。
就連那位大人安排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完成了。
“能夠查出兇手就好。”姚子鳶擦了擦眼角的淚光,側著身子到一邊。
崔鴻永沒有被姚子鳶追問,心下詫異,不過瞧著姚子鳶的神情,倒是心軟了幾分,這女子畢竟嬌弱了些,一有些什麼大事就哭的不停。
他攬過姚子鳶的身子,低沉的嗓音從姚子鳶的側臉傳來:“我這不是來安慰你了嗎,不開心?讓夫君看看到底是誰惹我們美人兒生氣了?”
姚子鳶簡直被氣樂了,這個時候崔鴻永還開著這種玩笑。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一眼崔鴻永,那眼神中有怒有嬌嗔的,把崔鴻永看的更加軟了下來。
這對姚子鳶的態度也更加輕柔起來。
三日而過,崔靜嘉身上的水痘已經全部消了下去。整個人看上去除了瘦了不少之外,臉上倒是沒有留下痘印。
而崔惠音卻仍然是三人中最嚴重的事情,雖然有好轉的跡象,但實在是緩慢。下人們最後還是沒擰過崔柔嘉。
雖然崔柔嘉的臉上沒有留下痘印,不過手臂上倒是還是被撓破不少,留下不少印子。
院子裡的下人被罰了銀子,畢竟這最寶貴的臉上,倒是被管的好好的,一個痘印都沒留下。身上的穿上衣服,倒也看不明顯。
水痘期間,不能吹風,崔靜嘉悶在這屋子裡快半個月的時間,今日好不容易確定了病癒,走出門,早在門外候著的喜嬤嬤和翠芽,快步走了過來。
“小姐,您全沒事兒了吧。”翠芽率先關心起來,兩隻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崔靜嘉,生怕有什麼是自己沒有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