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之中,鍾凡站於單青書門外,輕叩房門,卻聞其中毫無動靜,而後再次叩門,卻聽一陣咳嗽之聲緩緩傳出,而後朝其說道:“若是有關明日之事,便不用說了,我都已知道了。”
鍾凡站於門外,雖是聞單青書這般說來,倒仍是有些放心不下,隨即再次叩門,只聽得一聲嘆息,而後緩緩說道:“你進來吧。”語罷,便聞其中沉默無聲。
鍾凡緩緩推門,見此時單青書仍坐在輪椅之上,而後手中捧著一本雜書,正順著燈光看著,見鍾凡來此,也不見回應,等到手中書頁看完,方才將其合起放下,朝向鍾凡說道:“你所來,是為了那人跟你說的話嗎?”
鍾凡聞言神色一變,而後說道:“單長老你既然知道他,那明日亂葬崗一行,恐怕並不只是因為中容城的人來找到您,您才答應的吧?”語罷,只見單青書微微一笑,而後朝向鍾凡說道:“此時你就莫要多想了,自會有中容城的人去處理。”說罷,只見單青書擺了擺手,便讓鍾凡離去,而後仍舊自顧自的看著手中的書。
客房之內,鍾凡盤坐於床榻上,看著窗外烏壓壓的黑雲,不由得眉頭緊鎖,而後開始運轉心訣。丹田之內,一柄精緻的小劍,此時正緩緩浮於上空,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吸收著周天晨光月華。突然,鍾凡睜開雙眼,而後只見窗外黑雲之上,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緩緩傳來,僅在隱約間方能聽到,悽慘無比。
鍾凡見狀緩緩起身看去,只見那漫天烏雲,竟於此時愈發濃重起來,不由得有些擔憂,而後走下客棧。此時客棧之中,早已是燈火闌珊,不再似之前那般熱鬧。小二見鍾凡下來,趕忙上前迎去,而後問道鍾凡說:“這位客官您這深夜不知有什麼事嗎?”
鍾凡道:“閒來無事,又睡不著,準備去城外逛逛。”說罷,只見那店小二頓時驚恐著說道:“那您還是不要出去的好,這中容城中有宵禁,子時之後是不得外出的。”
鍾凡聞言頓時眉頭緊鎖,而後問道:“可是與城南有關?”
店小二聞言一陣詫異,而後說道:“客官您怎麼知道啊?”
鍾凡笑道:“倒是聽到過一些,還不太詳細,你能跟我說說嘛。”說罷,只見鍾凡拿出幾兩碎晶,而後交於那小二。小二見狀剛忙將身旁一張桌子上的長凳取下,而後撣了撣上面的灰塵,邀鍾凡落座。
“客官你這是有所不知,在這中容城南處,比鄰藏龍之地,有一亂葬崗,原本還沒有什麼,可是自從那亂葬崗中來了一人之後,整夜傳來鬧鬼的聲音,據說是有人在這亂葬崗修習什麼陰邪之術,所以這中容城便也不再讓人去這亂葬崗。”
鍾凡聞言道:“若是如此,那又為何說這怪天氣是和那亂葬崗有關係呢?”
店小兒道:“這不是總有些人好奇心重嗎,前幾次總是有人來此,而後去那亂葬崗湊熱鬧,每次四人,反正總會見這黑雲襲來,倒是不知為何,但卻總感覺有著鬼厲之聲。”說罷,只見那店小二一聲長嘆,而後緩緩說道:“這幾日中容城中來了一大批人,想來又是有什麼人不長眼,非要去那亂葬崗一探究竟,最後反而平白賠上了性命。”
鍾凡道:“若是如此,那中容城的人沒有什麼動靜嗎?”語罷,店小二聞聲頓時有些激動,而後說道:“怎會沒有,可是卻始終無法奈何那裡,最後只得作罷,不過聽說好像最近又有什麼動靜了,畢竟那幕府的黑影若是沒事,那會成天在城中轉悠啊。”說罷,鍾凡拜別店小二,便轉身回到房中,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儘管明日之事,皆是由黑影負責,但若是摻和進去,恐怕當真要想那人說的一樣。
“你若是擔心,大可跟那單青書說啊,不然到時候要是出事了恐怕就來不及了。”識海之中,巽風似是看出鍾凡的擔憂,而後探出靈識,與鍾凡說道。
鍾凡聞言道:“這亂葬崗一事,我們皆不清楚,而唯有中容城的人略知一二,想來單長老讓我們去那亂葬崗,恐怕不全是為了圍堵那些魔道中人。”
巽風聞言面露疑惑,而後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單青書另有打算?”
鍾凡道:“至少現在看來,這些資訊在他眼前,他卻仍是選擇明日去那亂葬崗,恐怕幹我所想的應該差不了多少。”
巽風見狀頓時搖頭長嘆,而後遁入識海之中悠悠的說道:“真是不明白你們這些愛動腦子的人是怎麼想的,分明單刀直入,便已乾脆了,卻非要輾轉反側,搞這般虛頭巴腦的。”說罷,巽風面盤坐於一塊巨大的冰塊面前,開始仔細端詳。
識海之中,鍾凡遁入其中,見那巨大的冰塊出現在眼前,不由得眉頭一皺,而後問道:“你找到解開這冰封的辦法了嗎?”
巽風道:“自然是還沒找到了,不然我幹嘛還乾坐在這,不早就開始吸收這魂靈草了嗎。”說罷,巽風頓時白了鍾凡一眼,而後便自顧自的端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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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凡見狀倒是一笑,而後開始在這冰塊四周走動起來,一層淡淡的靈力附著於外側,以免受著寒氣的影響,畢竟當日月樓之中,連那三清之境的高手,都是不得不使出護體靈氣,方才不受其干擾。
片刻之後,只見此時巽風仍是無果,鍾凡見狀也是心生好奇,而後提高靈力,將其附著於手掌之上,作勢便欲探向其中。冰塊另外一面,巽風此時仍在思慮,卻猛然間感受到一股波動傳來,而後剛忙起身看去,卻見鍾凡竟欲突破突破寒氣,直逼冰塊之上,而後趕忙制止道:“快伸回來,這寒氣不是你能抵得住的。”說罷,只見巽風周身,一股精純的靈力猛然席捲而出,將其包圍起來,化作一道旋風,直直的衝向鍾凡,可卻為時已晚。
只見此時,鍾凡站於冰塊之前,而後伸手正放於那冰塊之上,霎那間的功夫,還不待巽風反應,原本還是毫無感覺的鐘凡,猛然之間頓時便如深陷泥沼一般,剛欲探出,卻被那冰塊死死抓住,似是要將其拉入其中。巽風見狀剛要出手,卻見鍾凡猛然伸手止住她說道:“等一下,再等一下。”說罷,便見鍾凡眉頭緊鎖,而後竟又將一隻手放於冰塊之上,只見此時冰塊之上,鍾凡雙手緊貼其上,而後自那冰塊之中,只見原本還是平穩的寒氣,此時竟然隱隱間有著朝向鍾凡周身蔓延的趨勢。
片刻之後,鍾凡緩緩仍然雙手貼合著那塊冰塊,只見此時朝向鍾凡蔓延的寒氣,竟然緩緩化作蒸汽,消散開來。鍾凡見狀不由得心中一喜,而後再度發力,只見寒氣竟然愈發加快朝向鍾凡侵襲而來,不至片刻,便將其軀幹覆蓋。巽風站於一旁,眉頭緊鎖,雖不知鍾凡在做什麼,但是既然方才已經出言制止,那想來應是有所打算,不會出事,便也放心心來,準備著雖是將鍾凡拉出。
片刻之後,鍾凡終是緩緩鬆開雙手,而後又盤坐下來,執行了一個周天之後,見周身毫無異樣,方才長舒一口氣,剛欲與巽風說道,卻見後者猛然一個飛踹,竟將其踹出數十米遠,幸好此處還是識海之中,終不至於鬧出事沒動靜。
“你幹嘛啊。”語罷,鍾凡緩緩起身,而後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雖說是識海之中,但這痛感倒也是真真切切的,雖說巽風未盡全力,但鍾凡本就未曾提防,而且剛剛運功完畢,此時這一踹,當真是威力不小。
巽風見狀猛然看向鍾凡,神情冰冷,引得鍾凡一陣發寒,不敢再說,“你知道你剛才在幹什麼嗎,連三清境的人都不敢直面這東西,你一個小小靈王,竟然還敢出手,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說罷,只見巽風緩緩走上前去,而後俯身蹲下,將鍾凡的雙手捧起,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其無事,竟然有些詫異,而後朝其說道:“你方才幹了什麼,竟然一點上都沒有?”
鍾凡聞言頓時面露愉悅,而後看向巽風一陣得意,卻又遲遲不開口。巽風見狀頓時面色一凌,鍾凡倒也是害怕這茬,只得緩緩說道:“你還記得當日白如詩是如何說的嗎,這東西來此極寒之地,但是既然是極寒之地又為何沒有將這魂靈草傷到呢,所以說在這魂靈草周圍的,恐怕根本就不是什麼冰塊,而後者魂靈草的藥香所成。”
巽風聞言頓時眉頭緊鎖,有些不明所以,看向那巨大的冰塊,仍是不解的朝我問道:“你是說藥香?”
鍾凡道:“正是,而且恐怕應是這魂靈草歷經千年所累積起來的藥香,這藥香尋常人縱使是聞一聞,便可延年益壽,而如今這些藥香已是能夠凝結成冰,可想而知是多大的機緣。”說罷,只見鍾凡看向那巨大的冰塊,眼中早已不再是疑惑,此刻正如同天降橫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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