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城寶坊之中,一女婢快步走來,不小心碰到身旁的琉璃花瓶,轉眼便被一道靈氣托起,而後緩緩回到遠處,美婦見狀一聲冷斥,而後緩緩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女婢聞言恭聲回道:“回主子的話,那東西已經被人買走,只是他在西廂房中,難以看清面容,觀其外形,應是姜子魁。”
美婦聞言頓時面露困惑,而後緩緩說道:“看來那姜子魁應是早有打算與風家為敵了,只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這結果還真不好說。”
女婢見狀,不由得心生疑惑,而後朝向那美婦問道:“主子既然知道他們兩家不和,為什麼還要通知風家的人去月樓呢?”
美婦聞言笑道:“既然那姜子魁有意要拿那長槍,我便順水推舟,也好潔身自好,畢竟那可是塊燙手的山芋,若是我收了,到時候為難的反倒是我們,不過這月樓倒也真是厲害,竟能不慌不忙,將其收走。”語罷,美婦頓時神色一變,而後看向月樓的方向,滿是玩味。
月樓之中,隨著眾人一片譁然聲罷,只見龐閣主朝向鍾凡放聲一笑,而後緩緩說道:“這東西與我有眼緣,諸位若是不嫌棄,還勞煩給個面子,待我把玩幾天若是不想要了,到時候再拿出來便是。”語罷,龐閣主剛剛坐下,便見風子崖緩緩起身,而後說道:“龐閣主你這話就有問題了,這月樓之中向來最後一件都是壓軸只用,怎會有個殘次品拍在這裡,要我看了,這玉璧可決計不止這個價錢,我出十二萬。”
“閣下到當真是好大的胃口,看來方才是深藏不露啊,不過這玉璧我實在是喜歡。”說罷,龐閣主看向風子崖,面帶歉意的緩緩說道:“十三萬。”
“這寶貝向來是有緣者得,既然白姑娘未將這白璧告知,那必有其中緣由,何必非要去問呢,是吧,子崖侄兒。”語罷龐閣主頓時一陣大笑,看向風子崖,神色之中滿是得意,料想此時後者倒也不會非要讓白詩璇來介紹,畢竟這對兩家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看臺之下,風子崖臉色難看,看向身後那龐閣主,有回覆笑意,緩緩說道:“既然如此,看來龐閣主是有意想要,但也需量力而行啊。”說罷,只見風子崖微微抬手,而後說道:“十四萬。”
月樓之中,眾人再度譁然,本來一件下階靈器賣出五萬紫晶的價格,就已讓眾人大吃一驚,而眼下這兩家竟又為一殘破的上階靈器爭鬥,當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坐在一旁圍觀。鍾凡同秦蘇兩人看向那展臺中的白璧,雖巽風於鍾凡識海之中不斷提醒,可面對這兩座龐然大物,恐怕這劍城之中也只有劍宗能夠出得起這個價錢,來買一個殘破的上階靈器了。
“臭小子,這可是個寶貝,你可得想辦法拿來。”
鍾凡聞言一聲苦笑,而後緩緩說道:“這裡可是月樓,你當真是我想拿就拿的嗎?”
巽風道:“辦法總還是有的,這可是個難得的寶貝,過了這個村個就沒這個店了。”說罷,巽風面露惋惜,看向展臺上的白璧,一陣長嘆,鍾凡聞言一聲苦笑,倒是為曾理會巽風,畢竟這東西可不是想要就能要的,現在兩虎相爭,只需不落入風子崖手中已是最好的結果。
“十五萬。”
閣樓西廂房中,那女婢的聲音再次響起,直接出價十五萬紫晶,不由得讓鍾凡倒吸一口冷氣,畢竟自己為了這一萬紫晶忙來忙去,而他張嘴之間便將十五萬丟擲,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龐閣主見西廂房中的人再度叫價,也是不由得眉頭一皺,而後朗聲說道:“看來閣下是也想橫插一腳啊,那好,我也懶得跟你們墨跡了,我龐某人什麼都缺,但唯獨不缺錢。”說罷,那龐閣主竟直接招來一旁月樓的女婢,而後將一玉扳指交於其,隨後緩緩說道:“我這玉扳指雖不是什麼寶貝,但足可抵得上五萬紫晶,今日我出十八萬,若是兩位還想爭,那我龐某人便無話可說。”說罷,龐閣主徑直坐回位置上,神色之中滿是得意,看臺眾人除卻風子崖,恐怕都是一陣詫異,難以理喻。
片刻之後,白詩璇接過玉扳指而後微微點頭,風子崖見狀頓時眼前一黑,而後緩緩坐回位置上。西廂房中,姜子魁面帶微笑看向龐閣主,緩緩搖頭,似是無意再與之相爭,頓時惹得其一陣愉悅,放聲大笑。
“既然無人叫價,那就在這恭喜龐閣主了。”議論聲罷,這白玉石璧也已有得主,不禁讓人一陣唏噓。片刻之後鍾凡剛欲離開,便見西廂之中一道目光正朝著這裡看來,不由得有些好奇那姜子魁究。
西廂之中,姜子魁看向白老,而後好奇問道:“白老,你也沒想到這白石玉璧能夠拍到這麼高的價錢吧?”
白老聞言並未回話,而後坐在搖椅上起身朝向展臺看去,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輕聲說道:“莫非當真是我看走眼了,這白玉石璧是什麼稀奇玩意兒不成?”說罷,姜子魁聞言不禁失笑,而後緩緩說道:“東西反正已經被拍走了,白老你又何必再想了呢,走吧既然來都來了,今天我請你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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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若是跟你去喝了酒,那詩璇不還得煩死我,我還是自己回去喝吧,不過詩璇竟然沒有按我的價格起拍,看來應該也看出來了風家來此的目的。”說罷,姜子魁聞言倒是一陣苦笑,也不再邀請,看向場中,不由得面露玩味,似有所獲。
“鍾凡我們走吧,該去拿錢了。”愣神之間,秦蘇看向鍾凡,隨即提醒道。鍾凡聞言回神,而後便隨著一旁的女婢緩步朝向月樓中走去。片刻之後,沿著長廊等候多時,終見白詩璇緩緩走來,遞於鍾凡一錦緞編制的布袋,面帶嫵媚,朝其緩緩說道:“你就是這長槍的原主吧,這裡是你的錢,已抹去了零頭,加上白老的費用,一共四萬七,可需清點一下。”
鍾凡聞言笑道:“你們月樓倒還真是厲害,這一柄下階靈器竟能拍出中階的價錢。”
白詩笑道:“這可與月樓無關,若是閣下他日還有東西要拍賣,儘可來月樓,倒是拿著這令牌將免去不少雜費。”說罷白詩璇拿出一玉牌,交於鍾凡,玉牌之上圓月祥雲隱約其間,隨著玉牌之上的靈氣流轉,圓月逐漸被覆蓋,化作彎月,又逐漸復原。“這是月樓的月牌,乃是吸月華所鑄,無法模仿,倒是你只需來月樓出示此牌,便會有人接待,幫你處理好其餘事務。”
鍾凡接過玉牌笑道:“那就在此謝過白小姐了。”說罷,鍾凡接過這錢袋便緩步離開月樓。走廊之中,白詩璇站於此處看向鍾凡,神色自若,身旁少女見狀面露好奇,卻未曾現在就問,待鍾凡同秦蘇緩緩離去之後,方才問向白詩璇道:“白姐,為你他們才第一次來便將月牌送於他們啊,往常不是唯有交易至千萬紫晶者方才能得月牌的嗎?”
白詩璇聞言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這叫投資,雖然此人年紀尚清,但從他拿出的那柄長槍來看,應當就是一年前鬧得沸沸揚揚鍾凡。”
少女聞言眉目之中頓時異光流轉,而後驚聲說道:“他就是中鍾凡?”
白詩璇見狀笑道:“你就不要動歪腦筋了,據說當日他向風家的人出手,應是在為天權峰的墨子芸出頭,恐怕早已是心有所屬,你就莫要再去橫插一腳了。”
少女聞言頓時眼如彎月,露出兩個深淺不一的酒窩,朝白詩璇笑道:“這不是還未有人確定嗎,又怎能說沒有機會呢。”
白詩璇聞言頓時笑道:“你啊你。”說罷不由得看向少女,面露責備,而後緩緩說道:“不過他倒也聰明,竟將這長槍拿來月樓銷贓,畢竟以風家的勢力,若是他日遇見了,恐怕早已將這長槍搶回去了。”
“白姐,這槍不過就是一柄下階靈器,為何會有如此多的人在意啊?”
白詩璇道:“這可不是普通的長槍,若是尋常下階靈器倒也就罷了,但這長槍乃是根據風家至寶鳳羽槍所仿造的,不僅關乎風家門面,而且這長槍若是被其他人拿去,從中揣摩出風家的鳳羽槍,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為何風家沒將這長槍買回去啊,放到給了那西廂房中的客人?”語罷,白詩璇頓時面露神秘之色,而後輕聲問向身旁少女道:“你可知那西廂房中是為何人嗎?”
少女聞言一陣沉思,而後面露疑惑,片刻之後,猛然抬頭一臉驚訝的朝著白詩璇剛欲出口,卻被白詩璇攔住,示意莫言。少你見狀趕忙捂住嘴巴,而後雙眼瞪大,看向白詩璇,微微點頭。白詩璇見狀這才示意鬆開,少女也是一陣長喘,顯然憋得不清,又有些疑惑,但見白詩璇這般模樣,倒也不好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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