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峰之下,鍾凡緩緩趕來,剛欲行禮,卻見秦政身後一陌生少年快步上前,將自己扶起,四下打量,如見珍寶。
丁儀站在鍾凡身後,見眼前少年不由得脫口說道:“邢師兄,你怎麼回來了?”
邢飛見丁儀在後,鬆開中飯便說道:“自然是來這參加劍宗大比的,莫不是沒給我留個名額吧。”
丁儀笑道:“自然不會,若你要上,誰能攔得住你啊。”說罷,丁儀同邢飛相視一笑,甚是喜悅。
兩人說罷,只見邢飛竟徑直拉過鍾凡,而後坐在一旁便開口問道:“鍾師弟,聽聞你入門不過半年,今日可是個好機會,上去露兩手,讓我看看,這幾年不見山中有多大變化。”
鍾凡神色怪異,未曾想到此人竟如此自來熟,還未等鍾凡說些什麼,只見邢飛又自顧自的說道:“師傅,今日大比,不如上鍾師弟先上可好,反正有我和荊師兄,自然不會失了面子。”
荊離身旁,秦政微微點頭,雖是不悅,但卻也並未反對。邢飛見狀,趕忙又和鍾凡聊了起開,一時興起,竟然想要拔劍比試,幸好被秦政瞪了回去,方才未曾出手。
“這邢師兄還真是老樣子,幸好他這三年出山,不然定要拉著你我天天比試。”
丁奉一陣牢騷,顯然對於邢飛,開陽峰中眾人早已達成默契,不然若是隨著邢飛的性子,不出片刻,便得惹出亂子。
鍾凡坐於高臺之上,見七峰上前,不由得心生好奇,而後朝著邢飛問道:“邢師兄,這大比七峰,要如何選出詩人入這眾渺之門啊?”
邢飛道:“這七峰比試,常理來說,應是出七人,可入眾渺之門,但是卻有另一種方法,就是挑戰這七人之中任意一人,只要獲勝,便可入眾渺之門,當然只限參與大比的弟子,還有一人只能挑戰一次,被挑戰的人也是,我當初就是這樣殺進去的,不過你荊離師兄倒不在乎這些,名額都讓與小輩弟子,不過可惜,我們開陽峰人才不行,入了這眾渺之門,也沒見幾個有幸奪得機緣的。”說罷,邢飛長嘆一聲,而後靠在椅上,一副江郎才盡的樣子。
正值眾人閒談之時,戰臺之上,只見丁承淵緩步上前,而後兩道身影走上戰臺,手持長劍,一身服飾修身,大有殺伐之意。
“是她麼。”
鍾凡朝著站臺看去,只見墨子芸手持長劍正於戰臺之上,墨子芸似是看到鍾凡看來,而後側臉一偏,不再朝著那裡看去。邢飛見狀,而後又看向鍾凡,兩人似是相識,頓時心生好奇,不由得開口問道:“你認識墨子芸嗎?”
鍾凡笑道:“倒是相識,幫過我不少忙。”
邢飛微微一笑,似是話中有話,而後緩緩說道:“我看倒不是這麼簡單吧,不過這小丫頭蠻橫的很,你可要小心點了。”說罷,邢飛縱聲長笑,惹得眾人紛紛看來,見是邢飛,有紛紛偏過頭去。
戰臺之上,墨子芸手持長劍,施展縹緲身縱身上前。站臺一邊青衣少年似是早已料想到,隨後竟是與墨子芸同時施展縹緲身,兩人手持長劍,一擊即退,兩人皆是將縹緲山施展到極致,瞬息之間,場中二人已不知相擊了多少次,只見劍光飛舞,濺起一陣陣火光。邢飛坐於鍾凡身旁,相比於荊離,邢飛顯然顯得話多,點評著場上局勢。
“這小子雖然身法不錯,但是比起墨子芸要高上不少,光論身法,已是贏了,但是在這大比之中,他不出幾個回合便得敗下陣來。”
語罷,過不如邢飛所料,戰局越往後下去,與墨子芸對陣的少年顯然愈發堅持不下去,不到片刻,便已敗下陣來。戰臺之上,墨子芸收起長劍,而後朝著鍾凡那邊比了比拳頭,面露挑釁之意。
鍾凡搖頭苦笑,卻是無奈,邢飛倒是樂得看熱鬧,隨即朝著鍾凡說道:“小師弟,待你跟他比試時,我定買你贏,倒是可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啊。”
鍾凡笑道:“你到真是看得開,我如今還未入靈君,怎麼跟她交手,倒是你這錢輸了可不要找我算賬。”
邢飛一把拉過鍾凡,雙眼微彎,一副滿不在意的說道:“我可是逢賭必贏,只要你不放水,與她對上,你就贏定了。”
鍾凡道:“那你就不怕我放水嗎,畢竟這眾渺之門可有可無。”
邢飛聞言頓時大聲長笑不止,緩緩說道:“即使是你想放水,恐怕不見得她給你機會放水,倒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這小妮子可小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