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以南,澤雲城中,鍾凡盤坐堂中,墨羽端坐椅上,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書籍看著。片刻之後,鍾凡睜開雙眼,而後問道墨羽:“大伯,此路可有巔峰?”
墨羽不語,只是翻動著手中的書籍,鍾凡見狀,而後又問道:“那聖者之上呢,是為何等?”
墨羽放下手中殘破的古卷,泛黃的書頁被壓在樹皮之下,而後起身緩緩說道:“聖者之上,便是你自己的路了,沒有人能陪著你走。”
鍾凡面露不解地問道:“大伯也不能嗎?”
墨羽緩緩朝著殿外走去,而後說道:“我此生早已看破,這天障阻隔,再往上,就看你了。”說罷,墨羽關上房門,隨著一陣清風吹過,夜色已深,墨羽悄悄離去,樹蔭下的鐘凡猛然醒來,而後看向四周,見墨子芸坐在樹上,方才放下心來。
墨子芸見鍾凡醒來,而後從樹上一躍而下問向鍾凡:“這裡已經到頭了,若是他說的們問題,我們現在往回走吧。”
鍾凡聞言點頭,而後散開靈陣,手持含光,將一株大樹應聲斬斷,斷面光華如布鏡,鍾凡又仔細看了幾遍,方才緩緩朝著前路往回走。
“這裡的乾坤禁制倒是與我推斷的差不多,不過想來他的方法還是藉助了乾坤禁制的弊端,不過這枯山之中有禁制,恐怕難以進去,還是早做準備吧,就快要到枯山了。”
山壁之下,無數枯藤古樹林立,鍾凡協同墨子芸在此徘徊。突然,鍾凡不知觸碰到了哪裡,似是一處封印,猛然間靈光閃現,一道道靈紋漸漸亮起,而後隨著一陣顫動,再次回神,鍾凡同墨子芸兩人卻已不知垂入哪裡。
一片黑暗之中,不知從哪傳來風聲,卻不在近旁,彷彿相隔甚遠。鍾凡點起一根火把,而後扶起墨子芸,慢慢向裡探去。
墨子芸眉頭緊鎖,儘管此地明顯處於枯山之內,但卻全然不知究竟如何。鍾凡點起火把,也只能勉強看到前三丈之內的景物,再往裡看,就彷彿是被吸入其中一樣,微不可聞。
“我們現在應該是到了這枯山之內,但是此地完全感受不到靈力,甚至連生人氣息都感受不到。”
鍾凡聞言眉頭緊鎖,而後說道:“我方才聽到風聲,從其中傳來,若是無錯,應當有出口可尋,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看能不能在這裡面找到陳子由他們,以及後來尋他們的人。”說罷,鍾凡引燃另一根火把,而後遞向墨子芸。
墨子芸見狀笑道:“想不到你還總備著這些東西。”
鍾凡笑道:“沒有辦法,畢竟總不能依靠靈力支撐,之力靈力稀薄,若是遇到什麼事情,恐怕應付不來,還是用用老辦法吧。”
墨子芸問道:“這些是你以前便備下的嗎?”
鍾凡道:“那倒不是,上次雖秦蘇他們進山狩獵時準備的,不過卻沒怎麼用上。”
墨子芸像是想起什麼,而後問道:“是不是就是那一次,把你們師傅都叫來了,我倒是少見你師父出手,不過看他的樣子,卻也才靈帝的修為,不知為何,每次我去問起緣由,他們都不曾與我說。”
鍾凡聞言揶揄著笑道:“與你說作何。”
墨子芸面露薄怒,而後聞言訓道:“你是這樣與我說話的嗎,還不快點找找,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鍾凡被一陣訓斥,而後躲到一旁,剛要說些什麼,卻猛然見到在那山壁中的一處,似是有著雕琢的痕跡,而後舉起火把,靠近前去,赫然看見一副行書刻在壁上,遒勁有力,揮斥方遒,應是大家之作。
鍾凡走上前去,看其上文字,卻是甚為模糊,而後朝著墨子芸問道:“你來看看,這邊寫的什麼?”
墨子芸聞言笑道:“怎麼,連字都看不懂了?”說罷,墨子芸看向這山壁中的字,卻是一陣出神,任憑鍾凡詢問,卻也不見回應,只是死死看著這石壁之上的字。
片刻之後,墨子芸回過神來,不知為何,竟手持長劍,置於身前,而後俯身作揖,行弟子大禮。鍾凡不解,剛要問去,卻見墨子芸一把拉過鍾凡,而後按著他的腰直直拜了下去。
鍾凡同墨子芸一陣寂靜,待墨子芸起身之後,鍾凡方才緩緩起身,而後問道:“這石壁之上到底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