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此時彎月已至,掛在枝頭,鍾凡盤腿坐於林下。月華如光,緩緩匯聚於鍾凡周身,將其周身靈力引動,越發神秘。
鍾凡腿上,一柄重劍正放於其上。片刻之後,鍾凡猛然起身,而後雙手舉起重劍,隱隱發抖,待月華蔓延其上,方才略有緩和。
“天權劍訣!”
月光之下,鍾凡一聲大喝,而後周身靈光猛然暴漲,緩緩聚集,竟將這鐘凡揮舞起來,如若無物,舉重若輕。
竹林之中,一時之間狂風大作,鍾凡手持重劍,如風捲殘雲一般,橫掃千軍如卷席。片刻之後,鍾凡收起重劍,竹林之中卻依舊在沙沙作響,而後狂風再起。
“你小子這麼晚了,還呆在這裡啊。”竹林中,一道聲音緩緩傳來,竟是青狼於此時走到這裡,倒是讓人奇怪。
鍾凡問道:“你這大半夜的來這邊幹什麼,莫不是白天沒打夠,現在想來找我打。”
青狼聞言訕訕一笑,而後說道:“我可不跟你打,你用的那些招式跟他們都不一樣,別被你陰了,我來這可是來要我那一份的,你這打賭贏了,別忘了是誰出的力,害得我吧絕招都給用出來了。”
鍾凡聞言笑道:“你可得了吧,說罷,有什麼事,我看你神神秘秘的,也沒幹什麼好心。”
青狼聞言頓時一副裝模作樣的樣子,走到鍾凡身旁,看向遠處,故作神秘的說道:“我在此夜觀天象,最近恐有要事發生啊。”
鍾凡聞言倒是嗤之以鼻,說罷便拎起青狼的脖子,衝著他那狼頭看了又看,而後甩到一邊。
青狼順勢落下,而後趕忙朝鐘凡說道:“你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這些招式可不是出自劍宗,你來劍宗到底有何所圖?”
鍾凡道:“你可別憑空誣陷我,我可什麼都沒做呢,倒是你,知道的未免有些太多了吧連玲瓏閣的功法也能看出來。”
青狼聞言一嗤說道:“那是,我狼爺是誰啊。”
鍾凡笑道:“說說你知道的吧。”
青狼面色沉重道:“我也記不大清,只能依稀回憶一點,他那暗疾,應該在什麼地方看到過,而且很難解開,終身都要受其所困。”
鍾凡問道:“是何暗疾?”
青狼道:“散靈蠱。”
鍾凡聞言眉頭緊鎖,似是在回憶什麼,於是又緊接問道:“你說蠱,可是南疆的毒蠱?”
青狼微微搖頭說道:“這蠱毒並非只有南疆一家會用,若是說道這種怪異蠱毒,倒是常見,但能夠在他身上下蠱,才是個難題。”
鍾凡長嘆一口氣,而後悠悠說道:“原本還想著學學這佈陣之法,沒想到竟是這散靈蠱,真是福禍相依啊。”說罷,鍾凡便領著青狼,緩緩往回走,此時天色微垂,群星璀璨,已近卯時,四周寂靜無寥,只剩青狼在旁不斷說著什麼,卻不得鍾凡搭理。
五日過後,開陽峰中,突然一聲巨響從後院傳來。衛繼等人自校武場中聞聲看去,片刻後見無動靜,便不再理會,只得搖頭無奈,顯然早已習慣。
後院之中,林白蓬頭垢面,正於鍾凡屋中落荒而逃。一陣濃煙緩緩升起,呈現烏黑之色,煙塵之中,依稀可見靈光閃現,不是發出火花,噼啪作響。林白手持一卷早已破損的卷軸,站在屋外,幽幽長嘆,自語道:“真是可惜,又失敗了,這回把屋子都給炸了,恐怕鍾凡少不了揍我一頓,還是趕緊去找師姐吧。”說罷,林白留下這一地狼藉,剛欲離去,卻被迎面一柄長劍制住。長劍劍長三尺,緩緩停在林白身前,僅有三寸有餘。
鍾凡自其身後緩緩走出,看著滿地煙塵,倒也不曾奇怪,只是淡淡說道:“明日之前,恢復原樣。”語罷,便手持長劍,朝另一處偏房走去。
林白搖頭苦笑,無奈長嘆,看來這走是走不了了,而後跟上鍾凡,好過百無聊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