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之中,一道金光驟然升起,於這烏雲密佈的荒漠之中,顯得格外耀眼。
鍾凡身前,王政架起一道盾牌,其上隱隱金光閃爍,延展四周三尺邊緣,一時之間,竟擋住王啟手中長刀,阻隔其朝鐘凡近身。隨著一聲轟鳴,王政手中盾牌上的金光瞬間碎裂,化作一道道金光升入空中,而後緩緩消散。
王啟手持長刀,越過金光,而鍾凡此時仍盤坐在此,見王啟來此,仍是不為所動。儘管早已大汗淋淋,手中印結卻不見停頓。雙目瞪大,失去了王政的金光阻擋,面對如此威壓,已有些面目通紅,卻遲遲不見退讓。
王政手持盾牌,見王啟身形越過,猛然轉身,盾牌還未至身前,一道白光便已擋在王啟身前,迎上長刀。
一陣悶哼,王政首播之上,鮮血直流,長刀破開白光,深陷王政小臂之上。王政一聲怒吼,而後拉過盾牌,震開王政,原本金光已盡數散去,只剩下一道盾牌閃爍著微弱的白光,延伸至盾牌邊緣,約有幾寸。
王啟見勢,拔出長刀,縱身向後躍去。王政剛欲接穩盾牌,卻見一道落雷,此時竟筆直的朝著這邊射來,摧枯拉朽,留下數丈溝壑。
正在王政遲疑之間,鍾凡猛然起身,而後拉過王政,將盾牌擋在身前。一陣紫光過後,巨大的雷暴漸漸消散,留下一片狼藉。王政此時仍在盾牌之後,呈半跪之狀,架著盾牌。一陣悶哼後,一口逆血猛然噴濺出來,沾染到盾牌之上。
光幕漸漸消散,盾牌之上此時一片焦黑,隱約間還有雷聲響動。王政靠在盾牌後,面色蒼白,早已顧不上這盾牌損毀如何,暗自慶幸未被這落雷直接擊中。
王政靠在盾牌上,而後長吐一口氣,朝著鍾凡笑道:“方才謝了。”
鍾凡笑道:“應是我謝過你才對,接下來就看我的吧。”說罷,鍾凡拍了拍王政的肩膀,而後手中印結緩緩解開,王啟見狀剛欲上前,卻被墨子芸攔住,一刀劈下,竟將墨子芸震出數米遠,一口鮮血倒流,險些吐了出來,剛欲上前朝鐘凡襲去,便見一道落雷朝著自己襲來,而後一躍而起,似是想要躲避,卻被緊追不捨。
鍾凡站在一旁,面露冷笑,而後一道靈陣緩緩在四周形成,圍攏著墨憶青等戰局之中的眾人,將其盡數包圍。
王啟身形閃爍只見,此時已近鍾凡,欲向故技重施,將落雷引向這邊。突然一道不足四五尺的靈陣,竟在鍾凡腳下緩緩升起,只是隱隱閃著白光,不知作何。
王啟持刀襲去,眉頭緊鎖,不知鍾凡將要作何。待王啟將要靠近之時,身形突然消散,留下一道殘影,於鍾凡面前。
落雷襲來,轟鳴陣陣,鍾凡周身的靈陣將王政包裹其中,與此盤腿坐下,屏氣凝神,不知作何。而那落雷衝來,竟就此繞過鍾凡,而後不知何故,竟直接沒入其中,化作一道雷蛇,沿著不知何時早已佈下的鎖鏈朝著墨憶青等人所在的方向襲去。
一時之間,一座靈陣驟然亮起,紫光沖天,無數落雷肆虐交織。一時之間哀鴻遍野,靈陣圍攏之間,滿是雷暴,不知如何。
王啟站於一旁,眉頭緊鎖,看著遠處靈陣之中的眾人,竟隱隱有些後怕。
王啟手持長刀,一副冷笑,周身血氣密佈,逐漸沸騰,於這陰雷密佈之前,顯得鬼魅異常,而後看向鍾凡,竟然顯露一副欣賞之狀,“真沒想到,劍宗之中竟也能教出這等弟子,手段之殘忍,當真讓人瞠目結舌。”
墨子芸扶劍起身,看向陣中,一片雷暴,難以分辨請出墨憶青等人如何,雙手不由得握緊,連胸口一片血跡,此時也早已忘記,顯得狼狽不堪。
鍾凡一聲冷笑,看向王啟,面帶譏諷,而後散去周身靈陣,拔出含光,踱步走去。
“你莫不是想的太簡單了,當真以為我費這麼大工夫就只是為了這魚死網破之法。”
鍾凡說罷,王啟頓時面露不安,眉頭緊鎖,而後看向靈陣,卻見雷暴仍未停下,似乎比起方才,要更加強盛。
正在眾人遲疑之間,一道陰雷徑直朝著王啟落下,欲將其逼退。
“你自己應該也看得出來吧,這裡對於三清之上的人,有著極大的排斥,我想若你在不離去,便不只會是一兩道了。”說罷,鍾凡手中含光漸漸亮起,看向遠處坡地上的王啟,一副瞭然於心之相。
“即是如此,那也只會是你先死。”說罷,還不待話音傳到,王啟便手持長刀朝著鍾凡劈去,面色冷然,似是要與之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