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望山中,李肖然一襲白衣,棕黃的頭髮有些捲曲,從血刀門一眾身旁掠過,一躍而上,站在古劍旁邊,“多謝帶路了,不過接下來的路,便不需要了。”說罷,李肖然剛欲拔劍,便被遠處一道聲音停住。
展天凌帶著鍾凡等人,正從山中走來,未曾理會血刀門一行人,徑直朝著李肖然身旁走去,而後緩緩說道:“你這個魔教地遺徒,今日莫不是想將此劍帶走!”
李肖然不以為意,看著展天凌,絲毫沒有打算放手,而後又看向身後眾人,鍾凡看了李肖然一眼,卻並未多言,一時寂寥無聲,李肖然緩緩說道:“展天凌,難道你要攔我?”
展天凌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從他身旁走了過去,並未打算出手。眾人聞言也都跟上,行至一旁,方才停下說道:“自然不會,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拿走此劍,意味著什麼。”說罷,便不再理會,領著一群人往深處走去。
“到真如你所說,又見面了。”
李肖然持劍起身,待鍾凡走來,緩緩說道。鍾凡不語,兩人錯開而立,而後沉默一會,方才緩緩說道:“遇到你總沒好事啊。”
李肖然聞言不禁笑道:“哈哈哈,那就後會有期了。”說罷,持劍一震,一時間原本散開的濃霧竟然開始慢慢回收。劍身之上,原本鏽跡斑斑的劍身,漸漸剝落,顯露出來。
劍身古樸,似金似石,而又光華如玉。劍柄之上,仍是一片鏽跡。李肖然持劍而立,看向身前眾人,卻是毫不畏懼,劍身長鳴,劍意十足。
“既然都來了,那就出手吧。”
王睿站在王嗣身後,殺意漸濃,卻被一旁王啟止住,不讓他出手。王嗣神色一正,而後看向李肖然,又看了看王睿,方才有些明白,恨聲駁斥道:“廢物。”而後便轉身說道:“李少俠,此劍與我血刀門有莫大的用處,還望歸還。”
李肖然聞言倒是一笑,而後說道:“你血刀門皆是練刀,要著劍有何用?”
王嗣聞言笑道:“此事關係甚大,若你想要,我血刀門內靈器,可隨意挑選。”
李肖然見此,只是淡笑,隨後大喝一聲,頓時一股煞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將正拔劍的李肖然圍在其中。隨著一道劍鳴破音,煞氣消散,李肖然持劍站於原地。
劍身長三尺有餘,通體潔白,劍柄處鏽斑剝落,祥雲圖案緩緩浮現,任誰都想不到,這山中一把生了鏽的破劍,此時在他手中竟化作一柄兇劍,煞氣逼人。
“竟然是一柄上品靈劍,看來這山中所封存的遠不止於此,僅是一柄鑰匙,便是上品靈器。”王嗣站在不遠處,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李肖然手中的寶劍,眉頭緊鎖。
突然,劍鳴聲起,李肖然說罷便執劍衝想王啟身後的王睿,捲起一陣煞氣,意欲將其留在此地。
突然一柄長刀出現在王睿面前,擋住了李肖然的劍氣。一旁王嗣手執長刀,對峙著李肖然,皺了皺眉頭,略感不妙,隨即說道:“小子,莫要以為得了上品靈器便這般囂張,以你的靈力還不足以驅動此劍,若你將此劍交於我們龍家,可保你安全離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出去。”李肖然淡然一笑,隨後執劍揮舞,帶著一陣陰煞之氣,王嗣手持長刀卻節節敗退,血刀門眾人眼看不妙,紛紛上前。煞氣瀰漫間,眾人眼前所見卻是,洪水猛獸奔湧而來,剎那間感覺如看到遍地屍骨皚皚,頓時亂了心神。
王嗣站在後面,一聲長喝,方才喚回眾人心神,而後分立兩旁,唯恐在沾染他那煞氣。王嗣一聲令下,眾人手持長刀,無數靈技鋪天蓋地襲來。
“這煞氣有異,大家釋放靈技,拉開距離!”一旁王嗣持刀撐住身體,顯然方才與之交手,但卻已被煞氣侵染,此時仍在調息。
“這沒想到,原以為只是個王,此時卻有著與靈帝不相上下的實力,這煞氣到真是詭異。不過你縱使是靈帝,也與我差著一階,今日我便讓你知道奪我血刀門寶物的下場。”說罷,王嗣揮舞著長刀,周身靈力開始聚集刀中,李肖然包裹著渾身煞氣,竟遲鈍了一下,轉身看向王嗣那邊。龍家諸人見此,紛紛運轉靈力,攻勢更加兇猛,無數光華從天而降,要將李肖然鎮壓於此。
翼望山中,李肖然此時已被血刀門層層圍住,隨著劍身中所存的煞氣,使的他們不敢上前,可諸多靈技如漫天飛雪,倒也不好受。突然,李肖然劍身一轉,再次朝著王睿的方向全力攻去,毫不避諱王嗣一旁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