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煙滾滾中,風子崖獨自站在陣前,身後幾人此時才慌忙跟來,伴著煙塵散開一條道來,一處靈光愈發明顯,剛欲走去,突然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劍氣高漲,隱隱有寒風襲來。
“退!”風子崖見狀厲聲喝道,剛欲離去,只見一道白光,驟然暴起,捲起漫天煙塵,徑直刺向山嶽上盤坐的那個身形枯槁的少年,而後化作白光消散。煙塵緩緩消散,露出一道人影,鍾凡手持長劍,手起刀落,將靈陣毀去,掀起一道溝河。
風子崖見是鍾凡,眼神陰翳,咬牙切齒,緩緩說道:“靈王,你竟然已經到達靈王了?”
鍾凡輕笑一聲,而後冷笑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說罷,一股劍光突然襲來,朝著風子崖直刺而去,莫琛一身黑衣,腰間別著一柄短劍,手中長劍竟已斷了半截,卻絲毫不減其威勢,更憑添一股兇歷。
站在風子崖身旁眾人見狀,剛欲上前阻攔,卻被兩道劍影突然纏住。葉子晴同陳子凡二人手持長劍,縱身一躍便至那二人身前,將其攔住,而後展開攻勢。葉子晴劍招兇猛,雖是靈宗,卻絲毫不弱於眼前的男子,陳子凡手持長劍,劍身之上風雷齊動,與劍鳴相和,欲將其誅殺。
鍾凡手持長劍站在山嶽上,為先行動手,雖方才剛剛突破,可與真正靈王相比仍有不濟,況且與呢黑衣男子比試消耗甚大,又施展靈陣護住三人,雖然此事突破,可靈力仍在恢復,若非發動七星劍訣,否則也難以有那樣的速度。
此時戰局中,形式仍然不妙,莫琛隻身對上風子崖與他身旁那人人,二人圍攻,即便是莫琛也只能勉強招架。戰局外,沖天而起的白色劍氣緩緩消散,幾道人影從中緩緩走出,展如雪肩上,那黑衣少年此時正伏在上面。展如雪並不算太矮,可以說有些高挑,與鍾凡相差不多,可此時肩上扶著那黑衣少年,足比他高了一個頭,倒是讓其顯得有些小鳥依人。
黑衣少年身後,跟著零零散散的五六個人,此時一行人可謂是殘兵敗將,唯有展如雪依舊一副清冷,倒未受損。
“你在此處略作修正,我去幫忙。”展如雪說罷,便將那黑衣少年扔在一旁,而後長劍出鞘,朝著風子崖襲去。此時四處戰局,各隊一人,但顯然結局已定,風子崖一方早已沒有了後手,只待鍾凡恢復,一切便有結果。
突然,不遠處,一道轟鳴聲響起,一閃大門緩緩出現,卻遲遲未曾開啟,風子崖見那大門,如見救命稻草一般,奮力奔去,展如雪見狀剛欲阻攔,卻被人攔住,與之相對。莫琛手持斷劍,趕之不及,從腰間拿出短劍,而後奮力一擲,雖未觸及,卻使其留有空隙。莫琛一聲暴喝,縱身向前,斷劍揮出,帶起一道劍風,剛欲上前,突然一道靈印風子崖手中成形,驟然變大,如山嶽般大小,朝著莫琛壓來。
“山澤印,你當真好手段啊,這麼快便參悟了。”
大門之前,一座山嶽大小的碑印緩緩下落,欲將莫琛鎮壓至此,突然,不遠處一道火光襲來,那不遠處的黑衣少年,手中長劍暴漲,儼然已有數百丈長,劍光橫掃,直直朝那山澤印上斬去。轉瞬間,罡風肆虐,竟將風子崖重重摔在那大門之上。莫琛手起劍落,一陣白光蕩起,緩緩消散,莫琛朝著風子崖那裡,怒聲咒罵,而後將短劍擲在地上,從白光中拿走兩道木牌,緩緩離去。
“鍾兄弟,這是你所求的,之後我們便一舉兩清了。”莫琛來到鍾凡面前,將手中一塊木牌遞於鍾凡,說道。
鍾凡接過木牌,淡然笑道:“這倒不著急,大門未開,還有些時間,這山澤印想來你也應該感興趣吧。”說罷,又將木牌遞給莫琛,而後收拾完風子崖一行人,此時小世界中,僅剩下一十三人,除卻鍾凡等人,便是莫琛和隨同展如雪來此的眾人,以及相隔較遠的眾人。此時眾人已聚集在此,可那大門,卻始終未曾開啟,八道木牌也是毫無反應。
“這大門之上,有十道凹槽,看來除卻我們這八塊,應當還有兩塊,可是這不對啊,那兩處,為何處在中心,也並不對稱。”鍾凡站在一旁,此時八塊木牌紛紛出現,卻毫無反應,突然,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在下天虞山脈,白燭,來久了,實在不好意思。”眾人應聲看去,只見一個白髮少年緩緩出現在眾人身後,少年一身白衣,眼瞳黝黑,身材修長,眉宇皆為銀白之色,腰間掛著一柄請色長劍,劍柄出,龍首探出,而後聚合。眾人見此,皆是大驚,未曾想竟然還有一人留此,悄然接近,毫無察覺。
“天虞山脈?你不是人。”展如雪目光如炬,掃過那白髮少年,而後驚歎道,似是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白燭緩緩開口說道:“說來慚愧,我自由長在山脈中,可卻不是什麼靈獸,只因身體怪異,所以特來劍宗求解。”白燭說罷,而後從懷中拿出兩塊木牌,一黑一白,與鍾凡他們手中的木牌截然不同,其上有著靈力流轉,而並非需要依靠精神力來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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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塊木牌,此時已然全部出現,那白燭手中的木牌緩緩升起,帶起一股靈力,竟將鍾凡他們手中的木牌全部喚起,朝著那扇大門飄去,而後各歸其位。
隨著一陣轟鳴,大門之上鐫刻著的無數花紋緩緩亮起,而後慢慢開啟,露出一座大殿,大殿之前,布有七座,座上各有一人。眾人從門中緩緩走出,大殿兩旁,眾多弟子圍坐於此,浩浩蕩蕩,足有數千人,皆是一身白袍長劍,白色長巾綁著髮髻,在腦後垂下。再往上去,一位老者出現在眾人身前。老者鬢髮斑白,白鬍垂於胸前,兩鬢垂下至肩,身披道袍,盡顯老態,卻不減其威勢,反倒多了一股滄桑挺拔之意,如巨木般,拔然而起,與此山合一。
“你們一十四人一路走到此處,從今日起,不安是我劍宗名下弟子,七座主峰,你等可任意選擇。”老者聲音雄渾,顯然難以從年齡上看出端倪,想來也已有數百歲了。
殿下,鍾凡等人站在大門前,一片光幕籠罩在他們身後,莫琛此時一片死寂,這短短七日,與展如雪當日所見已截然不同。那黑衣男子已經恢復了一些,畢竟比起鍾凡此人行為還是要高上許多的,其他幾人倒無大礙,只是見此情景有些失態,而後不知鍾凡說了些什麼,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不是說劍宗有內院外院嗎?”
老者剛剛說完,陳子由卻突然插話說道,引得眾人朝他看去,議論紛紛,而後一位中年模樣的俊俏男子,坐在玉衡峰一席上,從殿前席坐上緩緩起身,止住躁動,而後說道:“那只是名義上的罷了,其實也只是為了一些比較有天賦的弟子,能夠進一步有所提升,你們幾個,若是想進內門,在五個月後,劍宗大比中,儘可施展手段,大比前十人,皆可入內門修行,一視同仁。”
為首男子說完,倒是引得大殿之下一種劍宗弟子說個不停,“真是年年都有不開竅的,剛來竟然想搶內院位置。”
坐席上,諸位主峰門主也是早已習慣,止住席下弟子,而後等待白髮老者開口,一片寂靜無聲。
“掌教,我想入天權峰。”
“我等想入天璣。”
一時間眾人紛紛應道,陳子由轉身朝向鍾凡問道:“鍾兄想去那座主峰啊?”
鍾凡思慮一會,而後猶豫不決,便隨口說道:“這我倒沒想過,就去開陽吧,你呢?”
陳子由笑道:“我打算去玉衡峰,兩峰相距不遠,況且我心中早有決意。”
鍾凡聞言,倒未想著邀請他同自己一同,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說道:“無事,我們總歸殊途同歸。”
兩人說完,而後相視一笑,葉子晴站在兩人身旁,只見此時一美婦緩緩走上前來,一身寬鬆白衣,潔白如雪,看上去已年過四十,卻仍然風韻猶存。那女子身旁,展如雪跟在她的身後,顯得極為恭敬,站在一旁,面色去依舊冰冷,如傲雪寒梅。葉子晴身前,中年美婦緩緩走來,而後朝著她開口問道:“你可原來我天璇峰?”
葉子晴聞言驚訝,天璇峰門主竟然親自相邀,實在讓人有些難以置信,不過劍宗的人卻是都明白,這劍宗中女弟子本就不多,而天璇峰又皆是女子,此次前來相邀,其他門主倒也不會說些什麼,畢竟天璇峰人丁稀少,也生怕觸了黴頭。
那白衣女子說完,葉子晴剛欲答應,此時卻有些猶豫,神情異樣,偏向一旁,而後咬著牙,似是有所思慮,隨後猛然抬頭,透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神色說道:“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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