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裡有人嗎?”聊天的兩人話音剛落,鍾凡便拿過酒壺在桌前坐下,開口問道:“敢問兩位可知這投注到哪去投啊?”酒桌旁,鍾凡笑眯眯的看著兩人,也不在意是否搭理。
“就在鬥武場內。”黃衣的男子顯然不願意與之多說,隨手指了指便打發鍾凡離去。
“多謝!那兩位可曾在這裡面下過注啊。”
“那是自然,我跟你說,我可是這裡的老手了,我跟你說,你跟著我下注,今天有個靈王,絕對穩贏。”黑衣男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既然都是賭徒,那自然是有的聊。
“你就別聽他瞎說了,小兄弟,你是剛來這裡吧。”
“是,前幾日剛來,這不是前幾日海嘯,一時回不去嗎。”
“那是你運氣好,前幾日還沒上船。”
“此話怎講?”
“你是有所不知,就在前幾日,西海海上的船隻一時間全無音訊,到現在都未有返航的,怕是有什麼不測啊。”
“那這最近海難頻發有人知道怎麼回事嗎?”
“嘿,這誰能說得準呢,不過最近還是不要走得好,免得出了什麼事呢。”
“那說起剛剛的那個靈王,就是今天這鬥武場中的嗎。”
“自然,不過他好像才來沒多久,倒是真厲害。”
“那我倒是真相見上一見了。”
“那可不一定見得到,我們所見,不過都帶著一副面具,戴面具的不少,但最奇怪的是每次他都會將其他人的面具打碎。”
“那這人可真是奇怪 。”
“小兄弟我看你相貌不凡,也是來這鬥武場的嗎。”
“好奇看看而已,想著獨上幾把。”
“那你可要小心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
“那就多謝提醒了。”
酒桌上,酒過三巡,鍾凡已是不見人影。
……
浮玉城南一處陰暗的小巷中,黑衣男子戴著一副鬼臉面具,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柄長劍。長劍之上,用白布包裹著的劍身,黝黑的光澤,隱約可見。
“鬥武場麼?”低沉的聲音從面具下發出,隱藏在月光下,讓人發顫。
“麻煩問下,這場裡在哪投注?”鬥武場中,大廳內如同集市般喧譁。鍾凡穿過人群,走到一處前臺,詢問著。
“這裡就可以,先生是要下注還是比賽?”櫃檯前,領班少女直視著鍾凡,只是愣了一下,便坦然若定,猙獰的面具在她看來早已見怪不怪。
“最近有比賽嗎?”
“在場外的公告上有標明,如果您要參賽的話,在我們這裡就可以註冊。”
“那你安排一下吧。”
“好的,請您這邊填一下單子,稍後會有工作人員帶您進去的。”說著,少女探出身來,指向一處休息室,示意鍾凡過去。
隨手交過少女遞來的單子,推了推面具,鍾凡便在一片人聲嘈雜之中,進入了休息室。大廳之中,絡繹不絕的人群,像是沒有注意到這個黑衣人一樣,任他在人潮湧動中消失。
少女習慣性地接過鍾凡手中的單子,在名單之上,僅填了四個字“鬼面,靈宗。”還在愣神尋找之時,卻發現那鬼麵人早已消失不見。櫃檯之後,一位黃袍老者,躺在搖椅之上,朝著櫃檯前的少女點頭示意著。
……
鬥武場中,鍾凡取下黑石,平放在腿上,迅速入定。這休息內遠不止鍾凡一人,似是這準備參賽的人都會在這等待,但至少在這其中,不會被安排在同一場,所以聊天的喧鬧聲,倒也不曾停頓。
“大哥那小子是不是傻啊,這種環境下直接入定,好像顯得自己很勤奮似得,也不怕走火入魔。”在休息室最中間的位置,一個消瘦少年,滿頭枯發,面板甚是白皙,顯得有些病怏怏的,不停地譏諷更是讓人厭煩,可卻無人敢聲動。少年身旁,一黃髮男子,虎背熊腰坐靠在他身旁,閉目養神,倒與身旁的少年,截然相反。
“那小子不簡單,要是你,在這種環境下,恐怕連入定都無法做到吧。”相比起那少年的躁舌,身旁這位壯漢,要顯得穩重許多。
“那大哥你呢,跟那小子比起來。”
“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