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沒說話,他身後的混混卻是伸手點了點瘦弱男生,一臉不耐地說:“那兩個女的可以走,這個男的,必須留下!”
秦皓洺連忙點頭,他轉身去扯安藝的手,卻被她躲了過去。
安藝面上浮現失望:“秦皓洺,我真沒想到你也是個對別人見死不救的人。”
“安安別鬧了,”秦皓洺面上浮現一抹尷尬,小聲地勸著安藝,“我們走吧。”
羅青稚見這裡沒事了連忙轉身想走,奈何前頭擋著的幾個男生一臉嚴肅,並沒有讓開路的意思,羅青稚只好垂頭喪氣地看著兩人拉扯。
得,看這架勢,大概是要等這二位掰扯好了才能走了。
“你放開我,”安藝甩開他的手,張開雙臂站在了瘦弱男生前頭,“今天有我在,你們誰也別想欺負他!”
躲在安藝背後瘦弱男生頓時眼淚汪汪,這畫面看得羅青稚和其他一眾人頓時表情複雜,領頭男生身後一個小弟立時就要沖出去,結果被男生擋了一下,只得不甘地停住了腳步。
“秦皓洺,今天我給你這個面子,但是,”男生眸色一冷,盯著瘦弱男生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這事,沒完。”
瘦弱男生猛地打了個哆嗦,垂著頭不敢直視男生的衍生,秦皓洺連忙點頭,男生招了招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不知是不是羅青稚的錯覺,她總覺得那個男生走之前好像意味深長地瞥了自己一眼。
大概是看錯了?
羅青稚鬆了口氣正想離開,就見身前突然閃過一個身影,她看向眼前滿臉指責的小白花,心中感覺特別無奈:“你又怎麼了?”
安藝指著瘦弱男生,義憤填膺地說:“羅青稚,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嘴巴壞不喜歡我,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同班同學有難你居然能視而不見,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良心嗎?”
秦皓洺有些心累地喊了一聲“安安”,奈何安藝完全沒有回應他,他只得站在一旁看著兩人鬥嘴。
“你怕不是把良心長頭上了吧?”羅青稚冷笑了一聲,也不急著走了,她揚了揚下巴,“你這麼有良心,剛才為什麼叫我的名字?讓他們發現我你就有戰鬥力了是嗎?”
安藝不可置信地問:“你看到同學有難都不會想要伸手搭救嗎?”
“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有。”羅青稚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你是誰,葉問還是李小龍?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ok?”
安藝嚥下怒氣,冷冷說:“就算我沒有救人的本事,我也要站出來對抗惡勢力,不像某些人,只會當縮頭烏龜!”
羅青稚拿出手機在安藝眼前晃了晃:“你沒有保衛科的電話嗎?保衛科五分鐘就能趕過來,你偏要自己沖出來,不是傻是什麼?再說了,我看你沖出來擋在前邊也並沒有什麼作用。”
安藝咬了咬唇,氣沖沖地跑走了,秦皓洺連忙追了上去,路過羅青稚時他頓了頓,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羅青稚翻了個白眼,對秦皓洺的道歉恍若未聞。
……
羅青稚中午剛經歷了讓人心累的打劫事件,下午又連著幾節課全是考試,最後只覺得走在路上都在發飄。
她一坐上車就倚著車窗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奈何旁邊打扮豔麗的女人完全不顧及她的狀況,兀自叨逼叨個不停。
“艾薩!你別說話了,我頭疼!”
羅青稚皺著眉說了一句,艾薩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伸手撫上羅青稚的額頭,關切地說:“青稚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羅青稚避開她的手,低聲回了句“沒有”,就聽艾薩彷彿自言自語的話。
“唉,這男人照顧孩子就是不行,男人哪有女人心細?”
羅青稚一聽就知道這女人接下來想說什麼話,她淡淡地說:“家裡有張姨,還有保姆。”
艾薩一噎,趕緊答:“那、親人跟傭人之間還是有區別的,老闆單身這麼久,真是苦了你們這些孩子……”
“對啊,我也這麼覺著,”羅青稚扭頭看向艾薩露出一個真誠的笑,“我爸單身這麼久,我也挺擔心他的……”
艾薩眼睛一亮,心髒開始撲通撲通狂跳,眼神中滿是期待,就聽羅青稚話鋒一轉,說:“回頭我一定跟我媽好好說說,讓他們倆盡快複婚!”
“嘩啦”,這是什麼聲音,是心碎的聲音——
艾薩笑容一僵,見羅青稚輕笑了一聲轉過頭,這才反應過來她被眼前這個小孩子耍了,她壓下心中的怒氣,好半天才有些怨懟地開口:“夫人早就結婚了,新丈夫還是個集團董事長,比起羅先生的家産只多不少,夫人哪有可能回來呢?”
“那可不一定,凡事無絕對。”
羅青稚淡淡地回了一句,見艾薩沉默,她頓時滿意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