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驍只頓了一下，便回答：“不是，和人有約。”
一聽有約，孟馨雙眼立馬就亮了亮，果然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哇，男的還是女的？”鬱梓洋也是個好奇包，趕緊問。
鬱驍瞥了他一眼，沒打算回他的話，徑自走了。
鬱梓洋見他走了，還有點好奇的呢喃道：“老爸該不會是已經處物件了吧？”
“話說，你老爸要是給你找新媽媽，會不會覺得不開心？”孟馨突然問。
鬱梓洋狀做思考，想了想，便道：“只要人善良，沒有特殊癖好，我不介意啊。”
孟馨聽言，只好笑的問道：“什麼叫沒有特殊癖好？”
“就是有虐待兒童傾向的啊，雖然電視上有很多新聞都報出過後媽虐待兒童的事件，但是我還是願意相信這個世上好人更多的。”
鬱梓洋聳聳肩，像個大人般，大道理大感悟似特多。
“我們小寶貝這麼可愛，怎麼會有人捨得虐待你呢？就算你老爸給你找了新媽媽，也會很喜歡你的。”
孟馨摸了摸小包子的腦袋，此時她心底裡卻隱隱升起了些許難過。
小包子是她的兒子的話，那依著她如今這具身體的身份，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聽到他喊她一聲媽媽了。
一個做母親的無法聽到自己的孩子喊自己媽媽，這是何其可悲的一件事。
雖然她該滿足於她的孩子還活著，但是人的心，總是貪婪的，所奢望的東西，永遠都不夠。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小包子以後喊別人媽媽，在別的女人懷裡撒嬌……
光這樣想著，她心裡就是一陣陣的失落感。
答案，大概是不能的吧。
孟馨唇角劃過一抹苦澀，對於未來，她第一次些迷茫。
就在孟馨失落間，鬱梓洋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姐姐，其實可愛沒有什麼用，並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就好比，他的親媽，無論他表現得再如何乖巧，也得不到她的正眼一顧。
何其諷刺啊。
孟馨斂下自己的心緒，視線落在小包子的臉上，這才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傷感。
“我親媽，她除了用我來接近我爸，我知道她其實一點都不喜歡我，有時候我在想，我會不會就是那個多餘的人，如果沒有我的話，爸爸不會被騷擾，她也不用假裝喜歡我了……”
許是一時間有所感觸，又或許是鬱梓洋覺得孟馨給他很暖，和安全的感覺，他才會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孟馨聽言，心底再是一疼，才五歲的孩子，就已經懂得看人的臉色，分辨得出虛偽的表象，可見，在他這五年的成長階段裡，是有多麼小心翼翼。
而這份小心翼翼又是在經歷過了多少被折騰才會有的……孟馨無法想象，也不敢多想。
都是她的錯，錯信了江蜜，才會讓她的孩子過得這麼不幸福，替她的愚昧承受著不該承受的懲罰。
“對不起，對不起……”孟馨把小包子擁入懷裡，用力眨下眼中的濕濡，口中不停的呢喃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