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後抱著她的紀慕辰察覺到她隱忍的啜泣聲,心中悲傷難抑,無數安慰的話湧到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言語太蒼白,對她來說毫無用處,他在心裡默默嘆息了一聲,將她輕輕翻過身來,摟進懷裡,無聲又溫柔地安撫著她的後背。
他知道她心中藏著太多傷痛,時間撫不平,就讓他來撫平。
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傅筠心才再次睡去,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了。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心中又是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就翻過身去,可身邊已經沒人了,霎時間,心也像那個枕頭一般,空落落的,好難受。
正愣神間,一道微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醒了?”
傅筠心胸口驀地一緊,視線飄過去,在紀慕辰臉上停留了短短一瞬就收了回來,隨後咬住唇輕輕地“嗯”了一聲。
紀慕辰脫了披在身上的大衣,掀開被子鑽進被窩,習慣性地將她擁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道:“剛剛派出所來電話了,初步判斷那姓呂的女人有精神問題,傅偉平也證實,從拘留所回去之後,她的精神就不太正常,經常胡言亂語說有人要害她,動不動就拿把刀對著空氣亂揮...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的精神出了問題還要等精神鑒定的結果。”
傅筠心靜靜地聽完,好久才回了一個“噢”字。
紀慕辰低頭看她,見她垂著眼瞼,濃密的長睫如蝴蝶的翅膀靜靜地伏在她的臉上,他湊上去親了下,說:“不如搬到我家去住吧?我工作很忙,沒辦法天天過來陪你。”
傅筠心搖了搖頭,說:“我爸...他應該會把那個女人送到精神病醫院去的。”從此以後,那個惡毒的女人就能從她的世界裡徹底消失了。
紀慕辰依然不放心:“萬一她從精神病醫院裡逃出來呢?”
“我已經決定了,等過了節就去學散打。”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不會害怕、也不會依戀。
紀慕辰卻會錯了她的意,往後撤開些許,看著她的臉,小聲問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傅筠心抿著唇沒吭聲。
她早就原諒他了,俗話說“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軟”,更何況他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她哪裡還有底氣和他置氣?
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才沒有立刻回應。
e...該說“沒關系”還是“對不起”?
呃,轉來轉去,又重新回到了遇到呂巧珍之前的那個難題。
傅筠心只沉默了短短一瞬,紀慕辰卻已迫不及待地往下說了:“我第一次感受到其中的美妙滋味,忍不住貪婪無魘,以後我一定控制好自己,不會再讓你為難。”
他說得情真意切,傅筠心卻只抓住了一個重點——他說他是第一次?
她抬起眼來,睜圓了眼睛看他。
那眼神裡80是震驚,餘下的20是懷疑。
紀慕辰被她看得老臉一紅,連忙捂住她的眼睛,佯裝生氣地命令道:“不許這樣看我!”太丟臉了!
傅筠心胸口卻忽地一熱,輕輕按住他的手背,輕聲說道:“只要不在外面,我...都可以接受的。”
紀慕辰一愣,移開手掌,不可置信地確認道:“你說什麼?”
“我說...”傅筠心與他對視一眼,就將視線移到他高挺的鼻樑上,紅著臉把剛剛說的話小聲重複了一遍,“在家裡怎樣都行,只要別在外面就好...”
紀慕辰聽得心中一喜,笑意從眼底滲出來,瞬間染遍了整張臉:“我保證以後絕不在外面!”
瞧他這副喜不自勝的模樣,傅筠心又覺得自己好像太縱容他了,於是又加了一句:“但也不能沒有節制...”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好好節制的...”紀慕辰說著就捧起的臉,激動地吻了起來。
傅筠心:“......”
怎麼有種哄小朋友少吃糖的感覺?你苦口婆心地說著,他態度良好地應著,可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卻是個問號。
而紀慕辰吻著吻著就爬到了她的身上...
哎,節制什麼的,對他來說,大概是不存在的...
傅筠心無奈地嘆了口氣,身體卻被他撩得越來越燥...
作者有話要說: 辰哥:我把她當女友,她卻把我當炮友?
大岑:誰讓你滿腦子都是愛、愛、愛啊...
辰哥:咳咳...還不是因為你,讓我憋了十年!要是早點讓我和小竹在一起,不就細水長流了嘛...
大岑:...你帥,你說什麼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