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 最終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前。
傅偉平停好車, 二話不說就帶著呂巧珍和傅筠心直奔位於酒店二樓的一家日本料理。
一進門, 一位穿著和服的服務員就笑著迎了上來,聽呂巧珍報了早已訂好的包廂號,便邁著嫋嫋婷婷的步子將他們帶了過去。
包廂也就六七個平米, 地上鋪著榻榻米,中間擺著一張矮桌,桌子兩邊各放著兩張榻榻米靠背椅。
傅偉平選了個對著門的位置,呂巧珍自然要坐在他身旁, 那傅筠心便只能坐在傅偉平對面那個背對著門的位置上, 而旁邊的空位則是留給施磊的。
一想到待會要和他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傅筠心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傅偉平像是知道她的心思般, 叫呂巧珍坐到傅筠心旁邊去。
呂巧珍剛開始不同意, 最後在傅偉平的怒視之下, 才不情不願地換了地方。
之後傅偉平叫來了服務員點菜。
他盡挑貴的點, 呂巧珍欲言又止了好幾次,後來實在忍不住說了幾句, 傅偉平立刻像被點著的炮仗,怒氣沖沖地呵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錢錢錢!要不是因為你,我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嗎!”
那個捲了錢跑路的合夥人就是呂巧珍的表哥,因此被傅偉平如此不留情面地叱罵,呂巧珍罕見地沒有回嘴,只是悻悻地小聲嘀咕了幾句。
傅偉平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才接著點起菜來。
點完菜,三人坐著幹等了半個多小時,施磊才到。
傅筠心看著那張道貌岸然的臉,心中一陣反胃,傅偉平和呂巧珍卻像見到救命恩人似的,熱情地起身相迎,那使出全力擠出來的笑容怎麼看都覺得礙眼,可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在傅偉平充滿壓迫感的目光下,不得不強裝出笑臉,十分乖巧地喊了一聲:“施總好!”
施磊並沒有理睬她,只是對著傅偉平硬邦邦地說道:“我等會兒還有事,你有什麼話趕緊說吧。”
“施總這麼忙還要抽時間見我們,真是感激不盡啊!”傅偉平點頭哈腰地把施磊迎到了身旁與傅筠心相對的座位上,又是倒酒又是說好話,那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的模樣讓傅筠心心裡很不是滋味。
可這就是現實啊!她無法改變也無力改變的殘酷現實。
奉承了好一會兒,傅偉平見施磊的臉色有所緩和,才終於進入了正題:“施總啊,上次筠心怠慢了您,今天我們特地帶她來給您認錯。她呢,從小被我們慣壞了,沒規沒矩的,還請施總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她這一次!”
傅偉平垂著腦袋誠懇地道歉,施磊卻滿臉不悅地嘲諷道:“你們這做父母的連自己女兒都管不好,還做什麼專案、開什麼公司!我要是把錢投給你們,不是肉包子打狗註定有去無回嗎?”
這是變相地罵他是狗?
傅偉平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說起來,在這家公司出事之前,他也算是個成功人士,不管是技術過硬的牙醫還是口腔醫院的院長,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何曾像眼下這般卑微低賤過?
而坐在傅偉平對面的呂巧珍一發現他臉色有異,就立刻插嘴道:“施總您是不知道,這死丫頭從小就不聽話,我們實在拿她沒辦法,所以想幫她找個成熟穩重的男朋友,好好管教管教她。”
td你才需要找個成熟穩重的男朋友好好管教管教!
傅筠心強壓在心底的火氣蹭地一下冒上來,轉過臉去剛要開口反擊,就被傅偉平的話打斷了:“筠心,還不快敬施總一杯,請他原諒你上次的無心之舉!”
傅筠心僵了足足半分鐘,才端起面前裝著茶水的酒杯沖施磊笑道:“不好意思啊施總,我這人酒品太差,一喝酒就吐還亂發酒瘋,怕嚇到您,只好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希望上次的事您別放在心上!”
施磊卻沒有舉杯,只是從鼻子裡發出一聲重重的哼聲,譏誚地說道:“上次我只是試試你而已,我這個人呢對女人還是有點要求的,像你這種前後不分的,說實話,送給我我都不要。”
<101nove.罩的胸和挺翹的臀曾讓大學室友們羨慕不已,只是眼下被厚厚的羊羔絨外套遮著,什麼都看不出來,而她也是為了不讓施磊那個色中餓鬼看出來,才忍著充足的暖氣愣是連紐扣沒有解開一顆。
而被他如此露骨地譏諷,傅筠心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毫無芥蒂地笑道:“那是當然了,像您這種閱人無數的大人物,要真的看上我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女人,還真是瞎了眼呢!”
這話乍一聽是奉承,其實是在拐著彎罵他。
施磊聽得十分不爽,當下就回擊道:“那照你的意思,你那男朋友是個瞎的咯?”
傅筠心的眼前立即浮現出紀慕辰的臉來,不由地想:幸好他不是自己男朋友,不然那麼流弊的一個人瞎了多可惜...
卻聽呂巧珍說道:“那哪是什麼男朋友,鬧著玩的,早分了!”
“是啊是啊!”傅偉平也跟著附和。
施磊驚訝道:“啊,就分了?這才幾天功夫?”
傅筠心沒吭聲,施磊便當她預設了,啜了口酒之後,瞄著她的胸口幸災道:“不會是嫌你太小了吧?讓人白白睡了不說,還什麼好處沒撈著,真是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