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能。
就像,她一直希望那個女人不是她的母親,可是這也終究只能夠想想罷了。
有些東西,終其一生,她也沒有辦法撼動和改變。
就像,那個女人追逐了一生,瘋魔了半生,處心積慮的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自以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是她卻不知道,她的如意算盤,永遠也打不響了。
想到這裡,葉舒影的臉上忽然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所有拋棄她、背叛她、對不起她的人,都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比如說,眼睜睜看著一直以來苦苦支撐著她的希望和信仰轟然倒塌。
比如說,好不容易逃離了痛苦的泥淖,卻又一步一步再一次走進泥沼裡,深陷其中……
呵,能笑著看別人痛,可真是一件讓人期待又愉悅的事情呢。
——
“主人,我想採訪你一下,被神女大人識破身份並勒令不許再靠近她,然後又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搶了你宿體身份的人身邊,你的心情是什麼樣子的?請分享一下。”
恆澤山的別院裡,閑的發慌的流光戟突然心血來潮的沖著池淵做起了專訪。
它的神情很嚴肅,彷彿自己正在做著某一項偉大的事業。
池淵現在不是很想搭理這個不知道和誰學壞了的破戟,因為他已經快要被嫉妒給沖昏了頭腦了。
眼睜睜的看著他家窈窈日日陪在某個搶了他身份的人身邊,紅袖添香,花前月下……
好吧,這些其實是他自己腦補的,事實上,葉舒窈只不過是在妖王身邊端茶遞水罷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池淵一顆被醋泡脹了的心還是忍不住嫉妒的發狂。
明明,這種和窈窈朝夕相對的機會是他的,才不是姓蕭的那個不要臉的家夥的。
可是那人不知道和暗神達成了什麼交易,竟然硬生生搶了他看中的身份並且早一步搶佔了妖王的身體,害的他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生悶氣。
池淵覺得心情很不好,不僅如此,他還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因為他實在想不明白葉舒影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按理說,她應當是做不願意讓窈窈恢複的人,那麼她把姓蕭的放到這裡來又是為什麼呢?
他可不相信,葉舒影看不出來姓蕭的家夥也對窈窈別有用心。
既然姓蕭的對窈窈也有想法,那麼他必然不可能會幫著葉舒影害窈窈。
如果是這樣,那他就真的看不懂了。
葉舒影這次到底在下一盤什麼樣的大棋呢?
就在池淵蹙眉沉思的時候,不甘心被冷落忽視的流光戟再一次開口了。
“主人!我在跟你講話呢!你為什麼不理我?”流光戟加大了音量委屈巴巴道。
池淵被它這突然拔高的音量毀掉了思路,一張臉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你閉嘴!”
池淵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角,冷冷道:“你要再逼我配合你的幸災樂禍,信不信我把你扔回車間回爐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