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映滿山間,仿若給整個山道鋪上了一地碎金。
此時,在一條寬窄只能容納一架馬車通行的山道上,正行走著一高一矮兩名男子。
高一些的男子穿一襲月白色長衫,長身玉立,眉眼精緻,端的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
然而這位公子此刻的心情大約不怎麼好,一張俊臉陰沉的要命,活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那矮一些的男子做書童裝扮,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長了一張軟萌的包子臉,看上去煞是可愛。
尤其是他現在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嘴裡還在喋喋不休著什麼,更是無端戳中了人心中的萌點。
“主人,我有個問題憋在心裡好久了,你能幫我解答一下嗎?”化身為小書童的某流光戟道。
聞言,池淵理都不想理他,直接冷冷道:“不能。”
流光戟被池淵的回答噎了噎,一張包子臉霎時憋的通紅。
難道這種時候,它家主人不應該和顏悅色的替它解答疑惑嗎?為什麼他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流光戟覺得好鬱悶,這樣子它還怎麼問問題?
不管不管,它都快要憋死了,必須一吐為快。
這樣一想,流光戟就好似沒聽見池淵方才說的是什麼似的,自說自話道:“好的,我問了。”
“我實在很想不通,您這次為什麼要選擇一個凡人做宿體?你難道不知道,神女大人的宿體是個妖嗎?”
流光戟說著,一臉狐疑的望向池淵,道:“你可不要告訴我,你這是想要挑戰高難度。”
聽到這話,池淵只覺得內心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選擇一個凡人做宿體是個很坑的選擇嗎?可問題是,除了這個迫不得已的選擇,他還有的選嗎?
他倒是想要找窈窈要攻略的妖王做宿體,這這不是又被人搶了先麼?他能怎麼辦呢?他不絕望嗎?
偏流光今日非要在他的傷口上撒鹽,池淵覺得,他已經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不願意繼續同流光戟討論這個讓人悲傷的話題,池淵索性直接終止了話題,“你的好奇可以暫且憋著。”
“我且問你,我之前讓你查的訊息你查的怎麼樣了?到底是誰總是同我作對,搶我的目標人物?”
說到這個,池淵忍不住凝眉。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是一場針對他的陰謀。
只是卻不知道,那幕後的人到底在打著什麼樣主意。
按理說,他這些年也沒有和誰結過仇怨,應當犯不著被人如此針對才是。
最重要的是,搶他的目標任務,於那幕後之人而言有什麼好處呢?他原本也只是為了窈窈而已。
想到葉舒窈,池淵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某種可能性。
也許……那人也可能是沖著窈窈去的。
如此一想,池淵周身忽然泛起了一陣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