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予曦見到這一屋子木偶人似的下人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便又是發了好大一通火,又摔了好幾個精緻的花瓶,然後憤怒的趕走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下了一個充當她出氣筒的綠柳。
獨自面對著盛怒之中的張予曦的綠柳只覺得心中發苦,她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她今天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果然,等所有人都已經走光了之後,張予曦再一次將魔爪伸向了綠柳,而且這次她不再是用手擰人這麼簡單了,她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根鞭子直接朝著綠柳身上招呼過去。
“你這個賤婢,都怪你,是你讓本小姐丟了這麼大的臉,如今我的臉毀了,你也不必活著了!”
“你去死,去死!”張予曦一邊揮打著鞭子一邊歇斯底裡道,樣子看上去已然有些癲狂。
綠柳身上被抽的生疼,可是她卻一聲都不敢坑,因為她知道,在這種時候,她越是辯解,反而越會激怒張予曦。
更何況,這些日子以來,她所有為張予曦出過的主意都沒有發揮出預料中的效果,張予曦震怒之下拿她出氣也是正常的。
這一點在綠柳陪著張予曦去了那個山洞卻一無所獲,張予曦反而發了好大的火之後,綠柳就已經認識到了。
只可惜她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下人,她就算知道自己難逃厄運,也只能生生受了,多麼可悲。
這麼想著,綠柳不由得更加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一言不發,臉上倒是顯出了幾分倔強來。
張予曦現在心裡火氣正大,哪裡看的慣綠柳這一份倔強?因此她下手不由得更加重了幾分,簡直是準備把人往死裡抽的節奏。
“怎麼?你還不服氣?你耍了本小姐你還敢不服氣?”張予曦冷笑道:“你簡直是在找死!”
張予曦說著,又是重重的幾鞭子抽了下去,這下綠柳終於疼的受不了了,蜷縮在地上打著滾求饒。
“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但是奴婢真的沒有騙您,您饒了奴婢吧。”
“小姐,奴婢求求您,饒了奴婢吧。”
“饒你?你把本小姐害的這麼慘,我如何饒得了你?”
“綠柳啊綠柳,怪就怪你是個害人精,害的本小姐在睿王面前丟了臉不說,還害的我毀了容。”
“今天,我無論如何也饒你不得!你去死吧,小賤人!”
張予曦說罷,手下的動作愈發的重了,很快綠柳就被抽的皮開肉綻,躺在地上說不出話來了,看起來已是奄奄一息。
眼看著張予曦就要將綠柳給打死了,丞相夫人終於在下人的通風報信下姍姍來遲。
“哎呦餵我的小姑奶奶!”丞相夫人簡直快要被這一屋子的狼藉給氣得背過氣去了。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素來溫婉可人的閨女,竟然會如此的暴戾,這都快要鬧出人命來了!
“曦兒,你這是幹什麼呢?拿一個下賤的丫頭來出什麼氣?”
丞相夫人有些頭疼道:“娘知道你臉傷了,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就這麼不管不顧的打死你的貼身丫頭啊,這要是讓外面那些人知道了,你可怎麼做人呢?”
“乖,聽孃的話,把鞭子放下吧,啊。”
不知道是丞相夫人的話讓張予曦有了顧慮,還是她打人打了這麼久,也著實是累了,因此她倒是聽話的放下了手中的鞭子。
“娘。”張予曦帶著哭腔一把撲到了丞相夫人的懷裡,哭哭啼啼好不委屈。
“您說我現在可怎麼辦啊?我如今這個樣子,還怎麼嫁進睿王府去啊。”
丞相夫人沒想到張予曦竟然還心心念念著嫁進睿王府的事情,一時不由得更加頭大。
“當初你不是不樂意嫁給睿王爺嗎?覺得他一個成日裡只知道修仙問道的閑王不會有什麼前途,這才由得禦史府那個野丫頭把婚事搶了去,這會子怎麼倒後悔了,想方設法的要嫁過去了?”
丞相夫人很不解,但其實她對張予曦的答案倒也不怎麼感興趣,因而又勸道:“如今既然木已成舟,你又何苦執著呢?”
“依為娘看,你倒不如聽你爹的安排,就嫁給太子好了。”
“今上子嗣不豐,只太子和睿王兩個皇子,而那睿王又無心於皇位,你嫁給了太子,不正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