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床上鬧著,青竹就進來喚葉舒窈起床了。
“啊!”
見到葉舒窈床上多了個男人,青竹差點被嚇得打翻了手裡端著的洗臉水,一聲尖叫就這麼逸出了唇齒。
葉舒窈被青竹唬了好大一跳,猛地轉過頭來,一臉懵逼的看向這個一大早就在製造噪音的小丫鬟,心情無比的複雜。
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有氣無力道:“青竹,你家小姐我還沒有聾呢,你這麼大聲幹什麼?”
青竹沒有想到自家小姐竟然這麼心大,自己床上都躺了個來路不明的野男人了,竟然還能如此淡定的跟自己講話。
小姐她難道不知道,東陽國的律法明確規定了,女子偷人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不對不對!她都在想些什麼?她家小姐怎麼會偷人?她家小姐明明愛睿王爺愛的無法自拔,根本就不可能會揹著王爺偷人嘛!
所以,她家小姐該不會是被人算計了吧?
青竹這麼想著,不由得一把放下了臉盆,壓低了聲音道:“小姐你別怕,我這就幫你把這個野男人趕出去!”
“啊,不行,現在不能把他趕出去,皇貴妃娘娘派來接您過去用膳的姐姐正在外面呢!”
青竹說著,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這前有狼後有虎的,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幫助自家小姐度過這一劫呢?
好愁人啊!
這廂青竹正在焦頭爛額的想著辦法,而另一頭,葉舒窈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她剛剛都聽到了些什麼?青竹竟然說那個混蛋是……野男人?哈哈哈。
葉舒窈一邊笑著一邊轉頭看了看池淵的臉色,果然不出所料的看見他一張俊臉黑成了鍋底。
見狀,葉舒窈的心情不由得更加歡快,她忽然覺得,青竹這丫頭實在是個活寶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活寶倒是先來幫幫她啊,沒見她正在被某個該死的野男人欺負麼?
“我說……”葉舒窈呼救般朝著青竹伸了伸手,“你倒是先過來幫我把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男人趕走再說啊。”
經葉舒窈這麼一提醒,青竹終於如夢方醒似的,噔噔噔一陣風似的跑過來,開始幫著葉舒窈脫離魔爪了。
然而——當她看清了先前被葉舒窈擋在身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池淵之後,不由得傻了眼。
“王爺……”
青竹此時好想哭,睿王爺到底是什麼時候摸進她家小姐閨房裡的啊?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
還有,她剛剛罵了王爺是野男人,王爺會不會找她秋後算賬啊?
天啦嚕,夭壽啦!
——
當池淵跟個小尾巴似的跟著葉舒窈去靜淑皇貴妃那兒吃早飯的時候,靜淑皇貴妃也被池淵這不聲不響的出現給嚇了一跳。
她忍不住問道:“淵兒?你怎麼來了?”
池淵剛想回答,不料靜淑皇貴妃卻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
她一雙眼睛曖昧的在池淵和葉舒窈之間來回打量了一通,突然就意味深長的笑了。
“哦,我知道了。”
“都說新婚燕爾膩的慌,是片刻也忍受不了離別的,說起來,倒是我這個做母妃的考慮不周,竟然帶走了你媳婦兒。”
“怎麼?這些日子獨守空閨寂寞了?竟然這麼巴巴的就跑來尋人了。”
“嘖嘖……”
靜淑皇貴妃一番話說完,池淵倒還沒什麼,葉舒窈一張臉卻忍不住紅了。
誰跟那個混蛋新婚燕爾啊?
葉舒窈這麼想著,卻到底不敢不管不顧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