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誒,那兒有酸菜魚,走起走起!”
出門的時候柯夢言就不戴眼鏡了,度數太低,他也只在看書和玩遊戲的時候戴一戴——偶爾還會忘記。這麼一想,說不定我是看他戴眼鏡時間最長的那個人了,畢竟研三基本不用他坐在教室上課,所以他的同學看他戴眼鏡的時間也不見得有多長。
這份美色被我一個人佔了一大半,這麼想想就很開
兩個人點完菜之後坐著等了一會兒,一大份酸菜魚就上了桌。
我們一邊吃一邊辣得直吸氣,酸菜魚太好吃,一時間也沒工夫說話,光顧著吃了。
吃完之後兩個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外面又冷颼颼的,所以我們就打算在店裡多坐一會兒,至少等到身上的汗下去再回家。
我們各自玩著手機,雖然不說話但也覺得和諧。
“林林,我看到你那條微博下面有問我們兩個是朋友嗎的評論哎。”
“是麼,我回一下好了。”
我說著就打算切換到微博,這時候柯夢言擺了擺手:“不用,我回就好啦。”
“嗯,你可不要回‘不是朋友是男朋友’哦。”我無奈地撇撇嘴,“說起來,我這邊漲的好多關注都是因為你才來的,三木大大你可真是漲粉利器。”
“一家的一家的,我的就是你的嘛。”柯夢言玩笑道。
雖然柯夢言說了他來回複,我還是去微博看了一下。
柯夢言的回複很是中規中矩,而且也完全是實話:“十四大大是我學弟,我是他粉絲(。`) ”
我想了想,還是也回了一條真情實感地商業互吹:“三木大大是我學長,我也是他粉絲=_=”
反正三木這個身份已經名草有主,這種互動也不會讓人誤會了。
我又接著看了幾條評論,柯夢言冷不丁說道:“如果我們將來鬧了別扭,不管多嚴重,你只要在微博上公開我們的戀愛關系,我就馬上一點氣也沒有了。”
我挑挑眉,笑著問:“怎麼,這是免罪金牌啊?”我又琢磨了琢磨柯夢言這句華,指尖在桌子上點了兩下,慢慢皺了皺眉,“不對啊,你這是fag吧,哇好像還是插得相當穩的那種。”
柯夢言有點疑惑,抬眼迷茫地看著我,“哪裡是fag……?”
我給他細細解釋:“這句話一出口,感覺我們將來必然出現一個嚴重到難以調和的矛盾,然後那時候我就會內心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發條微博說我是你的男朋友,盼望你能像你承諾的那樣迴心轉意,然而最後依然無法挽回,be。”我攤攤手。
“你不要嚇我,我是不會當真的。”柯夢言完全不緊張,一臉理所當然說道,“我不可能等到你發微博挽回我的啦,早就忍不住湊過去了。”
我忍俊不禁道:“昏君。”
“所以林林你不要給我做昏君的機會,要做賢妃而不是妖妃……噗,哈哈哈哈。”說著柯夢言自己都笑了。
昏君和他唯一的賢妃一起回了家,各自對著各自的裝置玩起了遊戲。
我收了te之後就沒再繼續,悄悄轉過椅子看著柯夢言玩遊戲。玩起恐怖遊戲的柯夢言和平常的閑適態度不同,神經更加緊繃,所以……也就更加容易被嚇到了。
為了兩人各不打擾,我們玩遊戲時都戴著耳機,所以柯夢言完全沒察覺這會兒我已經悄悄看起了他的遊戲現場。
現在他操作的角色拿著燈光微弱的手電筒,正在一片黑漆漆的場景中摸索前進。應該是在某所建築的內部,中間幾次經過轉角時我看到柯夢言的動作都沒那麼流暢,似乎是下意識地頓了一下——肯定是在擔心那轉角後面可能會出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