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距離應該是沒可能聽錯,我接收到王書明試探的眼神,遲疑著開口問樊樺:“嗯……男的女的?”
樊樺拋過來個十分無語的眼神,“……男的。”
我和王書明又一次交換眼神,然後兩個人一邊對眼神一邊雙雙抬起了手,“啪啪啪”鼓起掌來。把樊樺嚇了一跳之後我們一起拿恭賀新禧的喜慶笑容來應對樊樺的瞪眼。
王書明笑得見牙不見眼,只有聲音裡透出來一點點狡猾來,“小花,能問細節嗎?”
“能,問吧。”樊樺看著心情不錯,坐下之後姿態隨意地拿手託著腮,“趕快問完,我好收拾東西。”
王書明清清嗓子,正襟危坐,笑模笑樣地問出第一個問題:“你男朋友是你家那邊的?難道是高中同學?”
還沒開口回答,樊樺嘴角就忍不住帶上了笑,“是我家那邊的,不過不是同學,是鄰居。”
“哎……”
“哦唷。”
王書明和我各自發出一聲感嘆。
之後就是王書明問,樊樺答,兩個人一來一往就把樊樺男朋友的形象說了個大概。我雖然對這事兒同樣好奇,不過沒有王書明那麼嘴快,而且看他問得相當樂在其中,我也就沒和他搶這個活兒。
王書明問到滿足,搖著頭嘖了好幾聲,然後情緒轉換相當流暢自然地悲痛捂臉,“朕……如今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什麼你這家夥還能兼任皇帝皇後兩個角色的嗎!?怪不得皇帝老兒沒有出過場,必要時刻還要被皇後娘娘拿出來穿一穿馬甲哦。
樊樺開始收拾東西,只是白了王書明一眼,沒接他的話茬兒。
晚上沒什麼事兒做,早早爬上床之後我開始和柯夢言分享今晚得到的訊息。
“我舍友脫單了一位,感情陷入迷茫了一位。”
年上小奶狗迅速回了我一個省略號,緊接著是他的評價:“可能是林林你談戀愛之後感染力太強了( )”
“怎麼感覺在你嘴裡我談戀愛像是個傳染病一樣……”我忍不住笑。
“開玩笑啦2333不過舍友都談戀愛的話氛圍會很不一樣的,我大一的時候可是深有感觸|`)”
“怎麼個不一樣法哦,是整個寢室變智障嗎hhh”
反正我覺得我們寢室可能時不時要變成情感分析類節目錄制現場了——鑒於還有一位處於感情迷茫期的戲精褒義)。
“也不是這麼說,現在想想他們和我如今的狀態也差不多……不過我當時單身,身處其中就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鄧布利多搖頭.gif]”
“當時的你是單身的理智buff起了作用吧[捂臉]”
“而今我也是帶著脫團的石樂志debuff的人了呢(づど)”
怎麼說,就,柯夢言這個顏文字,可愛過頭了。
我憤憤地發過去一張賣萌禁止的超兇表情。
柯夢言很快回了我一張配字是“嘿嘿嘿嘿”的傻屌熊貓圖。
唉,這個人,賣萌能戳到我心窩子裡的萌點,傻屌起來又能完全搭上我的那根線,完球完球,再找不著比他更適合我的人了。
開學之後,我的生活狀態馬上發生了轉變。和柯夢言的見面在週一到週五就全集中在晚上,聊聊天軋軋馬路,而週末,又恢複了兩天一夜的膩歪生活。
至於其他方面,學習還是不能放鬆,每天的學習任務雖說安排得不是緊鑼密鼓,但把想做的都做好之後也就沒剩下太多的閑暇時間。
至於學生會的工作,我本以為大二就會離我遠去——因為只有競選幹部的才能留下做部長副部之類的,而我並沒有這個想法,結果叢姐超級堅持想讓我留下來負責技術指導方面,新上任的美工組負責人居然也來幫著勸我。
被兩個姑娘追著做了幾天思想工作,我絕望地發現我好像只剩下妥協這一個選項了。
我同意之後叢姐還是挺高興的,“雖說我之後就管不到你了,但是你有什麼事還是可以直接來問我——當然,我有事也會不客氣地來找你的。”
我找叢姐頂多是問問問題,叢姐找我,我估計就和熬夜脫不了關系。不過熬夜是我自己決定的,叢姐也從來沒虧待過我,我還是很感激也很喜歡叢姐的。
新上任的負責人其實就是我去年一年的同事,名字叫做張小曉,是文學系的漂亮姑娘。擅長和人溝通,性格溫和又有主見,是很容易博得好感的的型別,美工方面做得也還不錯,所以上學期競選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得到副部職位的機率很大。
我們說好,之後這一年,她負責大部分美工組的工作,而我只負責技術層面,指導下一屆的小同學——主要還是挑毛病。正好我也不是特別擅長和會長之類的溝通交流,所以我覺得接下這份為期一年的任務還是可以的。
正好也可以給自己一個繼續精進的理由:半吊子做什麼技術指導,大一的小孩說不定用ps用得比你還溜。
因為還留在學生會,所以我也要參與納新工作,真是又有趣又搞得我暈頭轉向,面試的時間不能安排在有課的時候,所以招新面試那周我和柯夢言見面的時間少了很多,就連週末白天都得去學校面試大一小孩兒。
不過好在面試相當有趣,我回來之後能窩在床上和身旁的柯夢言絮絮叨叨聊上一個小時。聊天的時候我找到了很好的休閑方式,就是一邊說一邊玩柯夢言閑著的那隻手的手指。
其實我之前早就發現了柯夢言簡直是手玩年,不過好像一直都沒找到機會玩上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