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章節末尾的存檔點，柯夢言看了看時間，說：“十一點了，不然今天就到這兒？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啊，你也確實該歇歇眼睛了呢二百度。”我眯眼一笑，“還有，今天累的點在哪裡哦，難道是我中午做的菜？那個真的不累啦。”
柯夢言眨眨眼睛，不太熟練地推了推眼鏡，“有種累，叫做男朋友覺得你累。”他說著，從我手裡拿過手柄，和他手裡的手柄一起收了起來，做出語重心長的表情，“今天中午做飯就做了好久……好吧沒有好久，但工作量也不小，怎麼會不累呢？”
我乖乖點頭，但是平躺上床之後就摸起了手機。
柯夢言收好手柄和攝像頭——哦，我居然已經習慣到無視了它的存在，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一句自己心大——關了臥室的燈，比我慢一步，也躺到了床上。躺下之後，他長長地、舒服地撥出一口氣來。
接下來他就側著身子無比專注地盯著玩手機的我，直盯得我把手機放到一邊，翻了個身攬住柯夢言的脖頸，和他在並不純粹的黑暗中靜默地對視。
不知道是誰先向前湊了一點，又或者是兩個人都做了同樣的動作，不過對視片刻，兩人的唇舌就已經交纏到了一起。
呼吸節奏亂了，睡衣的褶皺亂了，手指穿過的發絲亂了，摸不到的心絃更是亂成一團。
柯夢言的吻逐漸向下，在脖頸與鎖骨之間徘徊。他似乎很喜歡我鎖骨位置的那層略薄的面板，不只是吮吻，有些尖的犬齒也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嘶——”我忍不住輕輕拽了拽他的頭發，笑著抱怨，“怎麼還用咬的啊……小狗嗎你。”
我說話的空兒，柯夢言又把雙唇湊到我嘴角，淺淺啄吻幾下，輕柔的動作讓我想到小鳥用喙輕輕親吻主人的手指。這只小鳥把舌頭抵進我的齒列，和我的舌尖不急不緩行了個貼面禮，然後交纏在一起跳起一支有韻律的舞蹈。
柯夢言的舌尖戀戀不捨地離開，之後又黏黏糊糊地鼻尖蹭著鼻尖，舌尖觸著舌尖，小動物一樣互相舔來舔去膩歪了一陣。我腦子處於溫柔的即將沸騰的狀態，一串串的氣泡接連不斷浮上水面，攪得水面波動不停。
……
……
“嗯？”柯夢言的疑惑即使在在黑暗中也清晰地傳達過來，他伸手握住我停在他頰邊的手，偏過頭來蹭了蹭。
我的呼吸還帶著急促，但我不打算等它平複，笑起來時還帶著喘息聲就直接開口問道：“學長……你應該也洗得很認真吧？”
柯夢言的嘴唇貼在我手心吻了吻，恰到好處地答非所問道：“那樣也好呀。”
……
……
在這樣失去理智的情況中，我心中唯一還算帶著點理性的想法就是：請務、必堅持得久一點。
除了第一次我和柯夢言的時間長度都有點不盡人意，不，算是差強人意吧，之後的表現大家就都很正常了。不過眼下這種第一次嘗試，我覺得我身體不一定能聽自己使喚，如果發生過早繳械的狀況 ，那就既說明瞭我持久方面可能有點問題，又說明瞭我嘴上的技巧可能不怎麼好。
……是男人都不希望以上兩種狀況發生在自己身上，我他媽要是堅持不下來都不好意思做哪怕一次上面的那個，還不如轉行做純零。
……
……
兩個人的呼吸都無比紊亂，即便沒有接吻也能清楚感受到對方的氣息。我一隻手攬住柯夢言的肩，另一隻手從發絲之間滑到柯夢言的耳朵上，下意識地劃著他的耳廓，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