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後我才開始處理吃飯時收到的資訊。
之前我把海報的修改意見發給叢姐了,然後說自己要去吃飯,回來再聽叢姐的意見。現在看到叢姐的意見,“挺好,之後就沒什麼事了,你可以放鬆幾天”。
我又開心不用修改,又惶恐於她口中的“幾天”到底是幾天。
我們放鬆個十天半個月好不好啊?這話我也只是放在心裡想想,要是敢問出來,可能當時就被叢姐噴傻。
所以就抓住這個短暫的晚上享受一下生活吧——然而有deadine的人是不配享受生活的,我選擇sai啟動並做個小畫家。
我把之前的幾張單圖的草圖發給約稿的妹子,讓她選一張她覺得最合適收到本子裡的。
妹子過了一會兒回我訊息的時候顯得有些欲言又止:“十四啊…………”
連打兩串省略號,看她語氣沉重到這種地步,我心裡迅速産生了她打算把我所有草稿都否了的想法。還好草圖階段就發了,現在也還來得及畫新圖。
我嘆口氣,打字回複:“沒關系,有什麼意見就直說吧,我承受得住。”
“就是……我們現在決定的是內外封嘛,外封的畫手已經決定了,而內封的畫手……我們決定在參本的小畫家裡抓一個來畫內封。十四你看你發給我的第二張我覺得就很合適嘛【搓手”
“您好,我現在有事不在,一會兒再和您聯系。”
“十四大大!!!”
“……加內封也不是不行,請問能給我的死線延後多少天呢?”
“……一兩天……?”
我想想我每天要上的課,還有動不動就開會的學生會,外加留守男友柯夢言,堅定地回複道:“您好,我現在有事不在,永遠都不會再和您聯系。”
“大!!!大!!!”
我冷酷無情回複:“最少三天。”
“成交!”
本來的時限是週六,我還想著週日能和柯夢言一起把遊戲往後推一推。現在看來,週末兩天只能快樂趕稿趕稿快樂了。
整個晚上我就大窗畫圖小窗重溫番,唯一的娛樂大概就是和柯夢言發訊息了。
柯夢言也知道我在畫稿,不方便一直回訊息,所以我們兩個人的對話也是斷斷續續,聊上幾句就可以告一段落,過了一會兒想起什麼又可以再起個話頭。
我想這大概是熱戀期的專屬吧。
等到交往時間久了,應該就可以做到即便長時間不聯系也不會影響兩人關系這一點了。想念是必然的,但有了交往默契的二人即便想念的,也並非一定要馬上聽到對方的聲音。自己不會因為短暫分離而失去安全感,也不會擔心對方因此失去安全感。
現在的我們,還要靠著一切可行的渠道來向對方證明自己的心。
此時的戀愛不比我高中時那一段的條件。當時我們同桌同宿,幾乎是睜開雙眼就在一起,閉上眼之前最後一個看到的也差不多就是對方,再加上高中學業繁忙,我們兩個幾乎是滿滿地佔據了了對方的時間,生活完全同步,完全不必擔心會不會冷落對方——因為即便想也沒可能。
而今我和柯夢言,不在同一專業、不在同一年級、一個住宿舍一個住校外,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也有著各自的愛好,想要碰在一起就不是那麼輕松的事。而如果只是堅持每天一起吃飯的話,又顯得很像完成每天必須見面的任務,我總覺得戀愛之中應該更自在一些。
之前我還想過要不要搬回去,好歹住在柯夢言對面,也是更近一些。但這個想法被我自己給否決了,與其這樣我還不如直接和柯夢言住到一起。不過我始終不想這麼快就和自己的男友同居,倒不是因為矜持害羞什麼的,而是我更想要循序漸進。
總歸剛開始談戀愛,大家都有點放不開,這時候同居,手足無措的大概是我們兩個。
而且用同居來解決見面不足這個問題,對於剛剛開始一段戀情的我來說,總有種走投無路釜底抽薪的感覺。還是先學著好好維持這份感情再說吧,如果這點小狀況都接受不了,我也沒勇氣說自己很喜歡柯夢言啊。
和柯夢言互道一聲晚安,我儲存了圖片準備上床睡覺。
看見對面空蕩的座位,我才反應過來王書明還沒回來。已經過了宿舍的門禁時間,他這是……?
我問了問坐在電腦前的樊樺,樊樺轉過頭來,迷茫片刻之後答道:“哦……這個時間,估計是他們社團有表演,晚上慶功去了。”
“哎?!表演?他都沒跟我說……好歹讓我去給他捧個場啊。”我有點失落。
“也不一定,是我猜的,畢竟他表演也不和我說。”樊樺聳聳肩,“上學期的時候我看到過他們社做的宣傳,還說要去看,結果他相當抗拒,我也就放棄了。”
“他不願意?”我有點費解,這人在我們面前draa得不受控制,結果正式的表演反而不想讓我們看見嗎?
“是啊。”估計樊樺也有我這個想法,他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我明天就不問他了。”我無所謂道,轉身爬上了床。
週五的課程結束後,我和柯夢言在一起吃了晚飯,然後慣例地四處亂走消溝)化通)食感)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