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肯定是直播不完整個遊戲,柯夢言在直播結束前也沒做出什麼保證,只說以後有機會的話會再接著直播,不過不會在他每週固定直播的時間,說到這裡他笑起來,“悄悄直播,沒通知的,到時候就看緣分啦。”
“那有機會的話和各位有緣人再見。”話是這麼說,其實我覺得也沒多少可能,因為我肯定不會去找柯夢言直播的。
……不對,柯夢言明顯是個十分主動行動派,如果他來找我,而我又沒有合理適當的理由的話,我是不太好拒絕的。
不過想想這位學長身上也沒什麼令我反感的地方——除了主動過了頭這點稍微有點別扭——交個朋友說不定也會挺有意思的。
主要是之前我從沒見過這樣疾風驟雨一般幾天之內迅速完成所有交友步驟的人,所以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無論是網上還是現實生活中,我都還算是慢熱的型別,微博互粉的基友,即便是聊得來的,也要幾個月時間才能慢慢走向qq聊天;現實中,像是朱易明,初中時他做了我一個月我同桌之後,我們才終於在體育課上一起打羽毛球。
也許這樣在別人眼中顯得有點奇怪,不過我是交到了朋友之後什麼都會說的人,所以過分謹慎一點也沒問題吧。
而柯夢言,我剛剛認識他幾天,他已經在我家借宿過了。
對我來說,這大概算是一種神展開的交友方式吧。
直播結束後時間已經不早,玩了一晚上游戲說了不少的話,我人也有點累,躺在床上之後居然什麼都沒想我就直接睡著了。
不,失去意識前我還是短短地想到了李鵠。我心裡想的是,這麼快就不想他了,不錯不錯,我還是挺心大的啊。
然後心大的我就睡了一個好覺,直到第二天早上聽到防盜門的聲音響起,我才再次睜開眼睛。
借住在我家的柯夢言又十分體貼地買了早飯回來。
我坐在桌邊吸溜面條,一邊吃一邊含含糊糊地問:“學長啊,你掉粉了嗎?”
“沒有。”柯夢言也在吃麵,他看我一會兒,表情有點疑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期待的樣子呢?”
“怎麼可能呢。”我嘿嘿地笑。
其實我估計他掉粉的可能性也不大,我就沒見過有增加直播時間還被觀眾嫌棄取關的up主。而且說實在的,經過我們倆這點小互動,說不定還有漲粉的可能性。
開學之後因為事情多,我都沒時間摸魚,很久都沒在我發畫的微博發東西了,不發畫別的也沒什麼可發的,所以微博基本維持在半死不活的狀態。然而在柯夢言轉了我給他的評論之後,我都還憑空漲了好幾個粉。
不過漲粉對我來說也沒多大用處,下學期我就決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摸魚微博的狀態估計只會更加半死不活,不,會死得更徹底一點,所以漲粉掉粉什麼的都隨他去吧。
倒是柯夢言,遊戲主播的話應該還是挺看重粉絲數的吧……
嘴裡還吃著柯夢言買回來的面條,我心思一轉,有點感慨,柯夢言還真是超級貼心,而且感覺他也挺會照顧人,所以和他做朋友應該真的是件很舒服的事。
雖然和他只認識了短短幾天,但我估計自己已經能說出他不少好話了。
這樣的學長哪裡去找啊!
送走了提著燈籠都找不到的柯夢言學長,我開啟電腦開始了今天的休閑時間。
看了幾集動畫,退出全屏的我發現戴小紅圍脖的企鵝在桌面右下角狂閃,有點無奈地點開,發現果然是催命的——學生會。
估計看完了訊息,我的休閑時間就一去不複返了。
我加入的是校學生會的宣傳部,主要負責美工,給學校的活動做個海報啊展板啊什麼的。雖然ps我用得還不算太溜,不過好歹也是個畫畫的,該記得的快捷鍵都沒問題,再加上審美水平不錯,做起東西來又強迫症充足,所以負責美工的副部長相當看好我——看好我的結果就是動不動就壓榨我。
這個假期我們美工組的也有任務,兩張海報一個ppt ,內容由副部來定。
其實我也想糊弄過去,但是一做起來我肯定會覺得哪個細節都想認真摳一摳,哪個問題都必須要一點不差地解決,所以必然是會在這上面耗不少的時間了。
……強迫症誤我!!!
群裡似乎沒聊什麼正事,只是互相通報了一下到家了沒,小夥伴們各自發了幾張回家之後接風宴上的美食照片,然後紛紛了全體成員。
不只沒回家還吃了不少外賣的我心裡苦。
大家都說了話,我也只能冒個頭:這裡還有個沒回家的吶你們這些沒人性的!
插科打諢聊了幾句,我忽然想起來得把不回家這事兒和家裡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