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傻逼了,吃蛋糕。
蛋糕好吃得一比,我決定回頭問問柯夢言,知不知道那個話嘮阿叔什麼時候上班,以後絕對要避開他去買蛋糕。
我一邊吃著蛋糕,一邊開啟ps,熟門熟路地給人修圖。
上了大學之後閑工夫多了,這一個學期接了好幾套s照的後期,還有幾本個人志封面的設計,也算是給自己掙了點生活費。
後來蛋糕吃完了,我也越p越困,看看窗簾,發現外面的天空都已經亮起來了。
我在整個人像灘爛泥一樣趴倒在桌子上之前勉強把自己移動到了床上,來不及脫衣服就抱著被昏睡過去了。
這樣多好,p圖p到意識模糊,省得睡前胡思亂想。
……我上床之前應該記得儲存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前在p圖,這一覺我一直在做可怕的夢。
光是最後沒儲存就出現了兩回,還有中間崩潰也出現了好幾次。電腦有一面牆那麼大,我卻變小了,小號手寫板都能把我給擋住一大半。
ps崩潰的時候跳出來的視窗滿滿佔了一整塊螢幕,然後螢幕開始出現電視一樣的雪花,夢裡的我十分擔心它炸了,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全,而是一直想著“我日老子剛p好的圖你等我發出去再給我炸啊”。
雪花下去之後出現的是之前柯夢言推薦給我的遊戲。跳出來的鬼臉這次是真的從螢幕裡跳了出來,因為電腦螢幕有一面牆那麼大,所以那張鬼臉也有那麼大。
不過看見它我倒是不怎麼怕了,鬼哪有ps崩潰可怕啊?!
我左手拿著手寫板右手操著壓感筆和那張臉對打,因為它跳出來的身體部位只有一張大臉,所以只能憑著一張嘴來啃我。
我一開始還用壓感筆戳它,後來覺得磕到它的牙再把我筆尖給磕壞了,這可是最後一根了,於是放下壓感筆,拿著板子砸它的臉,直到它一張鬼臉被我拍得和我的板子一樣平,灰溜溜地縮回螢幕,我這才志得意滿地鬆了口氣。
然後我就看到螢幕上開啟的ps只剩下一個透明圖層了。
我日!什麼玩意兒?!
醒來的我心裡依然想的是“什麼玩意兒”。我這都做的什麼夢啊,神經病啊我。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我現在實在是有點餓。
但在解決溫飽問題前還是要先看看我昨晚p的圖儲存沒有。幸好幸好,雖然昨晚,不,今早困得要死,但憑藉著我鋼鐵般的意志我還是記住了要儲存這件事。
圖沒問題,我哼著小曲兒沖了個戰鬥澡,準備出門喂飽自己。
這個點鐘外邊正經吃飯的飯館基本都熄了火了,不過學校附近應該還是有正營業的小店的——為了遷就我們這群作息時間不怎麼正常的大學生嘛。
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鎖門,心想我還是趁著寒假把作息調一調,反正屋裡就我一個人,什麼時候幹活都是一樣的,想要晚上的感覺把窗簾一拉就成。
剛走出樓門口,就和柯夢言碰了個正著。
我心想最近還真是和他有緣啊。畢竟我在這兒租房有幾個月了,但在高數考試前一天我去敲他門之前我一直都沒和他碰到過,所以我還覺得雖然我們都是差不多的早出晚歸,但是我們的活動時間還是一直有著微妙的錯位的,不然也不至於一回都沒碰上過。
不過前天敲了他家門之後的事情簡直就是巧合的聯合體,先是監考,又是吃飯,半夜買個蛋糕還能碰到他,現在又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時間點,我就隨便出了個門都能撞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