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向前的時候,卻被結界阻擋,洛孤塵皺眉,直接伸手撕裂了結界,不堪一擊。
莊園內的護衛感到動靜,立刻傾巢而出,將洛孤塵包圍。領頭的人喊話:“什麼人敢在這裡放肆!不怕死我們馬上成全你!”
然而這絲毫威脅不到眼前之人,他只看到那人竟是嘴角勾起笑了起來,然而眼神卻是冰冷。頓時感到一股來自心底的恐懼湧了上來,就想要趕緊逃離,然而他看到一隻手貫穿了他的胸口。
而手的主人掏出他的內髒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了地上。
轉眼之間,護衛們全部暴屍當場。
鮮血內髒流了一地。
然而莊園裡的人似乎太過相信護衛們的本事,以為這麼多年來從未被人發現,所以猖狂得毫不在意。
洛孤塵走進這山莊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不對勁,濃重的血腥味比在莊園外的有過之而無不足,空氣中還有一股淫靡的味道。
他只想快點找到他的師父,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他有些目眩影響了他的判斷,使他無法感應到葉晚情的位置,只能擴大神識將整個莊園都探查一遍。
然而看到的情形卻讓他更加癲狂……他看到許多個人眼神麻木地用菜刀對案板上的東西或切或剁或剝皮抽筋,而案板上的不是雞鴨魚肉也不是瓜果蔬菜,竟然也有人類的手腳,人類的面板,只除了頭早就被砍掉。
而有人專門在一旁用鋸子在吃力地鋸著被砍掉的頭顱,將他們的腦倒出來,白花花裝滿一個容器。
數不清的孩子和女人被關在籠子裡,彷彿已經見得太多,眼裡早已沒有生的氣息,眼神也是麻木的,他們不吵不鬧,彷彿等死的豬羊。
整個房間透著一股詭異的安靜,只除了刀刃不斷入骨的聲音,一刀一刀,一刀一刀。
而外面不遠處的大廳則與此處完全相反,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流觴曲水中,有人撫琴有人起舞,如果不是人人都戴著面具,看起來就是一場平常不過的宴會。
只是當他們如此淡定如此習以為常地吃著的事物卻是自己的同類,那麼他們還配稱為人嗎?
而另外房間裡,面容姣好的女子被餵了丹藥,意識恍惚,面露媚態,面色不正常的潮紅,私密部位被釘上銀環,不由自主纏著男人請求交合,而神情醜陋的男子埋在女子身上不停動作。更有甚者,一個女子身旁有兩個三個,甚至更多個男子。
直到女子身體越來越幹癟,被吸幹精血而死。
那些吃剩下的骨頭,幹癟的屍體,隨意丟棄在莊園後面林子挖的深坑裡,連掩埋都嫌費力氣。那些茂密的樹木花草下,掩埋著數不盡的屍骸。露在表面的遺骨,反射著冷冷的月光。
盡管他們全都蒙著面,可是洛孤塵在與其他門派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也足夠讓他將他們認出來了。
他突然想問,一千年多年來,清霜派的先祖們前赴後繼不言得失,甘願無聞的保護著的這些人,他們配嗎!
這些吃髓啖骨的人讓他珍之重之,放著內心深處愛都不敢愛的師父差點丟了性命,他們配嗎!
憑什麼這些垃圾因為和師父同為人族,就能仰仗清霜歷代的犧牲如此心安理得地做喪盡天良的事情。
憑什麼自己就得整日小心翼翼壓抑自己的本性。
憑什麼身為魔族就帶有原罪不配和師父在一起,他們憑什麼!
憑什麼!
多年來壓抑的情緒噴薄而出,洛孤塵再也壓抑不住自己身為魔族的天性,魔氣如巨大的浪潮以洛孤塵為圓心向四周威壓而去,草木蟲魚化做硝煙,亭臺樓閣塌陷成土。
那些原本有恃無恐還在沉淪的人頓時化作森森白骨,永遠沉淪。
洛孤塵嘴角彎了起來,露出了陰森森的笑。
他忘記了,他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他甚至連自己也忘記了……
這個時候沽酒和茶茶終於趕到,禁制已被洛孤塵破壞殆盡,他一過來就感應到了師父所在。而葉晚晴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隨著靈力的慢慢恢複,正在安撫地震受驚的眾人。
眼看著就要波及到葉晚晴那裡,沽酒顧不得許多,擋在葉晚晴的路線上,化出一面光牆試圖阻擋洛孤塵掃蕩而來的魔氣,但是如蚍蜉撼樹只能阻擋一瞬。
瞬間光牆破裂,沽酒只看到一股勢不可擋的力量向自己襲來,眼看著就要被吞沒的時候茶茶突然出現,化作巨大茶花,葉子將沽酒緊緊包裹,替沽酒承受了大部分的沖擊。
沖擊過後茶茶化身的茶花變回了原來的大小,而葉子花瓣全部枯萎,只剩光禿禿的花枝,不知死生。
沽酒目眥盡裂,發出絕望的悲嚎:“茶茶!”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爬山從八點半開始爬,爬到下午六點五十,爬了十個小時啊……明天還要繼續爬。然後發現離我遊戲裡的師父好近,決定明天下山之後坐個動車去找他,存稿只到明天號要停更一天,14號看情況,15號肯定更了,感謝大家!
——9月11日晚於三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