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見他忍得這般辛苦都不肯妄動,心下又是感動又是好笑,伸出雙臂勾住男人的肩背,輕聲道:“傻瓜,已經不痛了。”
說完這句話,她臉上已經紅的快滴出血了,這般露骨的言語,便是再直爽豪放的女人也不免難為情。
聲音輕若蚊吶,花滿樓卻猶如雷擊,一瞬間心情激蕩,洶湧的慾望再也無法剋制。
他再度捧起女子的臉,急切地吻住她的嘴,深入、炙熱,毫不掩飾心中的渴望。
滾燙的雙手在她身上游走,他手指每到一處,那火焰就更旺一分,燒的她難以承受。
耳邊是男子急促的喘息聲,“阿青,娘子……”
俞青閉上眼睛,急喘著氣,將自己完全交給了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桌上紅燭高燃,紅紗帳內回響著男子的低喘與女子的嬌吟,徹夜不息。
翌日,清晨的陽光從紗帳外透出,俞青迷糊醒來,發覺自己在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中,腰上也環著一隻有力的手臂,熱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似乎能將人灼傷。
怔愣片刻,俞青才想起自己已經成親了,昨夜的一幕幕忽然在腦海中湧現,臉
頓時滾燙不已。
極力壓下那些畫面,俞青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發覺除了有些酸軟不適外,身上十分清爽,還換上了幹淨的寢衣,不禁一怔,隨即隱約想起,昨晚事後,似乎有一雙溫柔的手幫她擦拭身上的黏膩。
想到那些畫面,俞青臉上越發滾燙起來。
枕邊的人依舊酣眠,俞青靜靜地凝視著面前人的睡顏,心中是無法言說的幸福與滿足。
正偷偷數他長長的睫毛,忽然一個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這麼早就醒了,看來是為夫小覷娘子的體力了。”
俞青一驚,隨即反應過來,頓時頰邊一熱,嗔了他一眼,“你這人,怎麼越學越壞了!”卻不知自己面若桃花,媚眼如絲的模樣有多誘人。
花滿樓眸色慢慢變深,昨夜初嘗魚水之歡,自是有些食髓知味,如今佳人在懷,掌下是滑膩如脂的雪膚,想起昨夜那銷魂蝕骨的極樂,呼吸不禁一重。
只是當看到雪膚上那青青紫紫的淤痕時,滿腔的慾念頓時消退,他昨夜已經極為剋制了,沒想到還是失了分寸。
花滿樓不禁暗自苦笑了聲,他向來不是個重欲的人,從前也極少想到這些事,沒想到如今竟像個毛頭小夥子一般,深吸了口氣,壓下慾念,漸漸平複了呼吸。
兩人靜靜相擁著,俞青依偎花滿樓的胸膛,耳旁是一聲聲穩健有力的心跳聲,心中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花滿樓一下一下摩挲著懷中人的秀發,柔聲道:“我有時常常在想,定是我前世修了福德,今生才讓我遇上你。”
俞青一顆心好似泡在了溫水裡,回身環住他的腰,輕聲道:“不,能遇到你,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在床上又溫存了許久,兩人才慢騰騰起身。
俞青換了身淺紅色曳地長裙,坐到梳妝臺前,拿著玉梳梳理滿頭青絲。
花滿樓穿好衣衫,支著下頜靜靜看著,待看到她對鏡畫眉,起身走上前,微笑道:“不如讓我給夫人效勞吧。”
俞青一怔,隨即笑了起來,把眉黛遞給他,“可別把我畫太醜了。”
花滿樓端詳許久,才輕輕下筆開始畫,他的動作很輕柔,神色非常認真,似乎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良久,花滿樓放下手中的眉黛,有些不確定道:“這樣畫如何?”
俞青轉過身,對著鏡子打量片刻,微微一笑,“很好啊,比我自己畫的都要好看。”
花滿樓嘴角噙著滿足的笑意,溫柔地擁住身前的人,看著鏡中的儷影,輕笑道:“那以後我每天都幫你畫眉。”
婚後的日子很簡單,也很溫馨,他們在桃花堡住了數月,便回到了百花樓,養花、對弈、烹茶,行醫治病,偶爾也會出去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