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恍然,“怪不得,我以前每次去花家的時候都見你抱著那株山茶自言自語,怪不得那山茶也叫‘阿青’,原來是這個緣故,我真是傻瓜,這麼明顯的事都沒發現。”
難怪當初明明是與俞青第一次見面,對方卻會對他那麼熟悉,好像認識了他很久,他還以為是花滿樓跟她提起過自己,誰能想到這絕色佳人竟會是那株山茶?
俞青發現陸小鳳這兩日望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帶著幾分好奇與興奮,心中疑惑,便問花滿樓:“陸小鳳這幾日看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是怎回事?”
花滿樓微微一笑,“他猜到你的身份了,想必是心中好奇,又不好意思問你。”
俞青聞言一愣,隨即好笑的搖了搖頭,“原來是因為這個,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這陸小鳳,神神秘秘的,有什麼話也不會直說。”她並不覺奇怪,這一段時間以來她的破綻太多了,以陸小鳳的聰明,會猜到真相不過是早晚的事。
她也沒有故意隱瞞的意思,陸小鳳雖然吊兒郎當,但對朋友卻是極講義氣,嘴巴也緊,兩人平常雖然喜歡互損,但俞青深知他的性子,並不擔心他會因她的身份而影響他們的友情。
只是,並不是人人都能毫無芥蒂的接受她的來歷,到時候一旦她的身份暴露,花家那邊……
想到此處,俞青心下一沉,輕輕嘆了口氣。
花滿樓敏銳的察覺到她忽然低落下來的心情,不禁有些擔憂,“阿青,你怎麼了?”
俞青微微一頓,轉身抱住他的腰背,輕聲道:“想到以後的一些事,有些擔心。”
花滿樓微微嘆息,撫了撫懷中人的秀發:“阿青,有什麼事不要悶在心裡,你要記得,不管什麼事,都有我在。”
俞青心尖一顫,心情忽然安定下來了,這個男人,溫柔,寬容,卻又堅定,強大。
“花滿樓,今天又要上藥了,你……”陸小鳳的話語在看到房中相擁的那對身影時戛然而止。
“哎呀,抱歉抱歉,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我什麼也沒看到。”說罷便準備退出去。
俞青面色微紅,輕輕推了推身前的人,花滿樓輕咳了一聲,放開懷中人,頗有些無奈,“陸小鳳,你進來怎麼也不敲一下門?”
陸小鳳眼珠一轉,來回掃了兩人一眼,忽然靈機一動,笑嘻嘻道:“我下次注意,對了,俞青,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事,這是花滿樓背上的傷藥,今天就你幫他換吧。”
說罷把手中裝著紗布和藥瓶的託盤一推,腳下生風,一轉眼便溜了。
房中只剩下俞青與花滿樓,兩人面面相覷,氣氛一時有些莫名。
良久,花滿樓輕咳了一聲,“阿青,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他素來嚴謹自持,從未在女子面前有過任何逾矩的行為,如今赤身讓俞青給他換藥,即便他再灑脫也有些難為情。
俞青見他白玉般的耳根處染上淡淡的緋色,心中原有些不好意思,見了他這模樣倒不緊張了,微微一笑道:“還是我來吧,背上的傷你自己怎麼上藥?我是個大夫,在醫者眼中是不分男女的。”
心中有些好笑,按理來說他們現在是戀人,若在現代,便是同床共枕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只是這個時代的民風還是頗為保守,花滿樓雖然豁達瀟灑,但於這男女□□上卻還是極為生澀。
花滿樓抿了抿唇,修長如玉的手指慢慢解開衣帶,明明是非常普通的動作,卻讓人看得臉紅心跳,俞青原本並無他念,這時候也不禁有些不自在起來。
花滿樓慢慢脫下上衣,直至白皙的上身露出來,□□的上身白皙清瘦,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贅肉,肌膚白皙如玉,卻並不是文弱書生那種不健康的白,雖然清瘦,卻十分健康有力。
脫下外衣後,便只剩背上的繃帶,這個卻不得不借助人手了。
俞青咳嗽了一聲,“還是我幫你吧。”
花滿樓耳根已經是燒得通紅,薄唇緊緊抿著,猶豫了片刻,還是松開了手,輕聲道:“那有勞阿青了。”
俞青目不斜視,小心又快速的解開繃帶。
白皙的面板上是一道道的血痂,每一道都深可見骨,足可見當初傷的有多重,俞青心中一疼,再無其他心思,取了藥膏仔細給他上藥,
微微冰涼的手指碰上白皙的背部,花滿樓身體微微一顫,放在膝上的雙手慢慢握緊。
到了纏繃帶的時候,兩人之間離得更近,俞青幾乎是環抱住了他。兩人臉隔得極近,如蘭花般的氣息噴灑在耳邊。
溫軟細膩的嬌軀正緊貼著他,鼻尖嗅到的是女子身上的淡淡幽香,醉魂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