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宓兒,正是沙爾拓曾經愛過的那名女子。
“只有幾分像而已。”沙爾拓說道。
“所以你想必也發現了她們的相似之處嘍?噯,你該不會是因為移情作用,才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吧?因為當初宓兒離你而去,所以你選了個跟宓兒長得有些相似的女人,當作替代品嗎?”
“別胡說!”沙爾拓皺眉低斥。
什麼替代品?他從來就沒這麼想過!
“真的是胡說嗎?當初你不是愛宓兒愛得死去活來,後來她背叛你嫁給了別人,你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絕不再碰感情了嗎?”
過往的事情又被重提,讓沙爾拓的神情掠過一抹不自在。
“總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雖然她的容顏曾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過去那個女人,但是即使如此,他心裡一直很清楚她們是不同的人,從來沒有將兩個女人弄混淆過。他知道自己現在愛著霍水蓮,而且只愛她一個人。
“那不然你為什麼——”
“好了,有什麼話,咱們下樓去說吧!別吵到她。”沙爾拓說道。
“好,咱們母子倆就下樓好好喝上幾杯!”陸芷若豪爽地說完後,皺眉瞪了他一眼。“走呀!你還愣在床上做什麼?”
沙爾拓一臉無奈,沒好氣地說:“我需要穿衣服,幹娘先下樓吧!”
“好好好!我先下樓去。啐!你這小子還會害臊啊?也不想想,你小時候早被老孃給看遍、摸遍了。”
當他還是個奶娃兒時,還不是她這個當幹孃的幫他洗澡、更衣?
“快下去!”沙爾拓咬牙催促。
等陸芷若離開房間後,沙爾拓這才起身,迅速穿上衣服。
在下樓前,他不忘先動手將窗子給關上,甚至還拿了霍水蓮的劍牢牢地抵住窗框,讓窗子沒法兒從外頭開啟,免得又有惡人從窗子闖入。
離開之前,他又忍不住傾身在霍水蓮的額上落下一記輕吻,並溫柔地替她拉好被子。
當沙爾拓一走出房間,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霍水蓮,立刻睜開了雙眼。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一顆心因為剛才聽見的對話而緊揪著。
倘若不是親耳聽見,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長得和沙爾拓從前深愛的女人有幾分相似!
回想起他們初次見面時,她就覺得沙爾拓望著她的目光有些奇特,原本她以為那只是因為他不曾見過穿著大紅嫁裳的新娘在懸崖邊大吼大叫,所以才會忍不住多看她幾眼的。
原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他之所以會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是因為她的容顏讓他想起另一個女人,一個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
那麼,他先前心裡的掙紮、抗拒,全都是因為他還放不下那個女人嗎?即使那女人已經嫁作人婦了,他依舊無法對她忘情?
霍水蓮撫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心窩傳來了一陣陣痛楚。
你該不會是因為移情作用,才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吧?
你選了個跟宓兒長得有些相似的女人,當作替代品嗎?
他那位幹孃的話,宛如一把燒紅的利刃,狠狠地刺入她的心窩,痛得她幾乎承受不住,淚水也不爭氣地在眼眶中打轉。
到底……沙爾拓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吻她、抱她的?難道他真的將她當成另一個女人的替代品嗎?
霍水蓮緊咬著下唇,霎時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