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間殘破的廟宇,霍水蓮心底的疑惑愈來愈深了。
到底杜姿容假扮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使出苦肉計纏上他們,有什麼目的呢?是為了錢財,還是有什麼恩怨?
霍水蓮蹙著眉心,突然想起沙爾拓曾提起他幹爹、幹娘不乏有些仇家,那麼這女人會是沖著沙爾拓而來的嗎?
看來,她必須先弄清楚杜姿容為什麼三更半夜偷偷溜到這間破廟來,才能逐一解開謎底了。
霍水蓮小心翼翼地靠近,從破廟的窗子望進去,就見除了杜姿容之外,還有另一名身形魁梧的壯漢……
咦?那個壯碩的男子,不正是揮鞭抽打杜姿容的那個男人嗎?
好哇!那場鞭打戲果然是這兩人串通好的!
霍水蓮忍不住在心底暗暗低咒了聲,有些氣不過自己和沙爾拓的一番好心,竟被這兩人給利用了。
幸好她察覺有異,否則他們豈不是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嗎?
可惡!她非得要弄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計謀不可!
霍水蓮打算要更靠近一些,好聽清楚他們的對話,然而她才剛踏出一步,就冷不防被一股力道往旁邊扯去。
她嚇了一大跳,驚愕地瞪大了眼,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隻男性大掌就驀地捂住了她的嘴。
“別出聲,是我。”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畔響起。
沙爾拓!
聽見他的聲音,霍水蓮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也來了?”她拉下他的手,輕聲問道。
“看來我們都發現了她的可疑之處,不是嗎?”沙爾拓笑道。
在杜姿容跌下樓梯時,他就注意到不對勁,於是便留心著她的舉動,當杜姿容從房間的窗子躍出之際,他就發現了,當然,他也瞧見了霍水蓮尾隨而去的身影。
她的膽大心細、敏捷靈巧,讓他心裡贊賞不已。
“你那裡太危險了,到這兒來。”
沙爾拓帶著她,小心地躲藏在破廟外靠窗的角落。
這個地方不僅位置不起眼,又有一扇破敗且垂掛著層層蛛絲的門板遮著,是非常好的藏身處。
躲藏好之後,他們屏氣凝神,聽著杜姿容和那男人的對話——
“你跟在沙爾拓的身邊,有什麼收獲嗎?”
“雷大虎,你是在猴急些什麼?”杜姿容哼道:“哪有那麼快啊?我才剛混到他的身邊,要是貿然行動,豈不是會打草驚蛇嗎?”
“可這事兒也不能拖呀!咱們收了五百兩銀子,就得替僱主奪得沙爾拓身上的玉鎖匙,距離對方給的期限,只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雷大虎說道。
玉鎖匙?霍水蓮疑惑地望向沙爾拓。
沙爾拓勾起嘴角,從頸間拉出一條紅繩,而上頭的墜子就是一把用上等美玉雕成的鎖匙。
“我當然知道時間緊迫,我也知道僱用咱‘雷山四虎’幾個奪取玉鎖匙的李老闆已經在催了。”杜姿容沒好氣地說:“但你也曉得,那兩個人並不好應付,尤其是沙爾拓,他的身手遠在我們幾個人之上。”
“雷山四虎”?沙爾拓挑起眉梢。
他聽過這個惡名昭彰的組織,也知道他們是由狼狽為奸的三個男子和一名女子組成的。據說,只要出得起價碼,就能僱用他們做任何事情。
“要不是知道姓沙的那家夥武功深不可測,我們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地設局,直接把他剁成肉泥就行了!”雷大虎啐道。
“你可別輕舉妄動啊!你也瞧見了,他輕而易舉地就用內力將你的鞭子給震斷了,只怕我們幾人連手也打不贏他,更別說他現在身邊還多了一個會武功的女人。”杜姿容咬牙切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