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啪——”男子驚魂已定,還想著故技重施沖到花想容面前的一瞬,就被花想容響亮的一巴掌囯了個正著。
“臭丫頭你……”依照男子與花想容的身量差距,她的確不應該這般捉弄似的做到了摑人巴掌,而非絕殺。
“怎麼?你很意外麼?你不是一直都覺得墨顏很沒用,所以我也註定沒用麼?現在折在我的手上,心裡可還暢快?”花想容氣定神閑地問著男子,全然不似剛才那般有氣無力。
而吸引了男子一半注意力的,不是她對男子的反擊,而是她身後又多出了一條狐尾虛影。
見到男子的目光瞟向自己的身後,她沒有回眸,而是猝不及防地單手扣住男子的頸際,她曉得,剛才那一下,男子還是受傷了。
“咳咳…你……”
被花想容扣住頸際的一瞬,男子就好像忽然變弱了,變成了待宰的羔羊一般,甚至連想要說一句完整的問話都做不到。
到現在,花想容腦海裡那屬於墨顏一幕幕她不知道的,已經差不多流轉了大半。
“我好像忘記對你說了,該不該想起來的,我都想起來了。所以,現在你還覺得若邪蠢麼?比起她來,你才是純純粹粹的蠢貨,一點水都不摻的。”說話之間,花想容的身後又多出一條狐尾虛影。
“我…我……”男子的眼睛裡,恍惚透露出退卻的意味。
“呵呵呵,現在後悔了?打從你答應若邪來這一趟,就是個只賠不賺的賠本買賣。”花想容臉上的笑容變得極其冷淡,那笑,已達冰點,透人骨髓的寒。
“嚶——”第四條狐尾虛影搖搖擺擺地出現在花想容的身後。
“咔吧”試圖掙脫的男子,就被花想容隻手掰斷了頸骨。
“呼——”大火灼烤著男子的屍身,只是男子的修為比小妖們要高,約是半盞茶的工夫,才消滅殆盡。
不過,屍身消亡的最後一瞬,花想容的臉上,還是露出了笑顏,她的眸子裡五顏六色的光點在上下浮動。
她看著自己面前的數顆妖丹,嗅著妖丹上透出的熟悉味道,不由得笑著喃喃:“至少,還有一句話是真的。咱們,還就不見了。”
自言自語之間,花想容已然雙手將那些妖丹攏在自己的懷裡。沒有像之前那樣將收集來的妖丹盡數歸入淬骨丹鼎,而是以手背一顆顆地碰觸,使得這些妖丹直接歸自己所有。
妖丹“卟鈴卟鈴”地進入她的身體,頓時間,她的身子周圍釋放出一層奪目的七彩霞光。
俯瞰著身下被水靈力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小妖們,花想容驀然低語,卻使得眾妖都可以清晰聽到:“之前勸你們走,你們偏偏不走。怎麼辦呢?我們上輩子的不興,你們的父輩、祖輩統統有份。現在…我已經不打算放你們走了。”
驟然間,花想容身後的四條狐尾虛影隨著她的話音落定而消失。
而她左手托住右肘,右手豎起食中二指,倚著自己從未有過的法術,口中默默地念著什麼。隨後“咣當——”一道震動城池的巨響在她身邊而起,半空中,淬骨丹鼎放大數倍,火光乍然溢位。
宛如無數火流星一般,從丹鼎裡面飛出難以計數的火炭,紛紛落在劍門關前眾妖所在之地。
也是她收起狐尾的一瞬,源自劍門關身處,白玉殤與青銅觴便同時不住地響起悠遠的空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