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是悲,花想容自己也不大清楚,總結來說,喜憂參半吧。
悲的是自己也進了這牢室,而且不知道那些金光與尋常的雷光有什麼不同,竟然用火也煅燒不開。不過喜的是,總算她不用跑來跑去地到處找流光和上仙師兄的下落。
“娘,我真佩服你。”
“怎麼?”
“那個女人說得對,都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咱們總算是一家人團聚了,我為什麼不笑?再者說,不笑怎麼辦?難道你盼著娘親哭給你看不成?”
赫的聲音從流光繭裡傳出來,一開始,花想容不以為意,還在與兒子打嘴架。一方面是活絡一下悽涼的氣氛,二來也是不想讓孩子有過大的心裡壓力。
但是,過不多一會兒,她就發現了奇妙的地方。
“奇怪…為什麼你說話,我能聽見……”
“娘,你才奇怪?你是不是急瘋了所以才這麼反常?咱們尋常時候就是這樣的,難道聽不見才是對的?”
聽見花想容的叨唸,赫忽然猜想自己的娘親是不是因為連番地被那個女人重傷,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可是他的話說完以後,娘親不但沒有回嘴,反而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不知道多久,花想容的身子才忽然一震。
“兒子,你確信能聽得清楚娘親言語對不對?”
“正是如此。”
“從什麼時候開始?是一直如此,還是……”
“說起來這個,娘,我就要說你。剛才那個女人打你,你為什麼不讓我出去教訓她?好歹我也是你兒子,又是火獸,難道還會被一隻老雷獸壓死麼?”
“……”
聞聽兒子這番不平的言辭,花想容立時明白,原來赫不是時時都能聽見外面的情形。
她心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假設,隨即問道:“也便是說,每次那個女人打娘親的時候,你們都能感覺到震蕩?”
思及至此,花想容不由得怪自己太笨。打從來到尚雲不久,她就一直在使用流光繭這個特別的隨身空間,可是她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去考慮一下,身處流光繭裡面與在外面是有什麼不同的。
又或者要說,流光繭的內外互通,是要靠著什麼東西來維系。
為什麼剛開始的時候,流光繭只有流光才能自由駕馭,別的活物進去就不行。而後來,隨著自己慢慢變強,流光繭好像也在隨著她的變化而變化,變得與最初,不那麼一樣了?
“震蕩?你們有感覺到震蕩麼?”赫這話似乎不是在問她,而是對流光繭裡面的小家夥們說話。
“哥哥說什麼傻話?風平浪靜的,哪有在震?”二丫頭的心直口快隨後傳了出來。
聽聞兒女的一番對話,花想容不由得又怔住了。這樣的情形和她所想的似乎不盡相同,在她看來,隨身空間不是應該隨著主人的變化而發生改變的麼?
“赫,丫頭們。你們別動,四處看看,你們的周圍都有些什麼?”
說實話,她曾隨著流光“在流光繭裡”周遊了一小塊地方。不過雖然只是那一小塊,花想容也覺得,這個空間不僅僅是自己平時看見的那麼一丁點兒大。要真是這樣的話,裡面應是另藏玄機的。
三個孩子不約而同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