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筆筆尖沾染了瓷盒裡的血,隨手就是一張極品的流砂土符,抬手之間便要將那符籙直接拋向中心位置的紅菱。
“喂!小丫頭,你可要想好了。”
“什麼?”
“他們能不能醒來,還全要靠我呢!”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再說一次?看來你的腦袋,還真的沒有以前好使。我本來擔心墨顏會回來,想不到,是一個不折不扣的……”
“咻——”紅菱的身形漸漸變化,隱約之間幾乎要成了人形。偏偏就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花想容那張符籙脫手而出。
“你…你不是很在意這個人麼?為什麼……”一擊之下,紅菱身上被一層層土靈光包裹,慢慢地被捆縛著呈現變回紅光團。
“或許你說的是真的,我殺了你,會讓我的流光和師兄再也醒不過來。但這並不能成為你威脅我對你束手束腳的理由。我是不如墨顏事事皆通,可我不傻,若一隻狐貍都能牽制住我,我要如何救出我在意的人?你不在意的兒子。”花想容不卑不亢,她堅信,這只狐貍只是比她多活了很久很久而已。
“兒子?呵呵…哈哈哈——事到如今,你還以為這只小靈狐是我的兒子?小丫頭,看你這麼天真,我不妨好心告訴你。我不過是盛放他真正軀殼的器皿罷了!我根本不是這個家夥的母親,世上也從來沒有過我的兒子!”紅菱幾乎蔑視地看著花想容。
土靈光漸漸消減,花想容掌心的傷口已然癒合。她注意到那若隱若現的狐影,又開始吸她瓷盒裡的鮮血,不由得筆尖趕緊沾了鮮血,繪制極品的烈靈火符。
“狐貍最善惑人,我親眼見你拋下流光的情景。你休要騙我。”不多時,紅光爭無可爭,她的血已經全都變成了顏色淺淡的烈靈火符。
左手一掃,制符的器具盡數收起,她一邊起身,一邊將一張符籙拋在兩根金光交界的地方。
“呼啦——”“噼噼啪啪”先是大火的轟響,隨後便是那金光被烈火接連淬斷的聲音。
只是片刻的工夫,她用了三張火符,就輕而易舉地來到了紅光與二人的面前。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小白狐的虛影晃動著,此時的她似乎一點都不畏懼花想容的接近。
“不知什麼?”花想容一邊反問,一邊想要將兩張符籙貼在比較鉗制二人,比較密集的金光上。
聽見花想容問她,紅菱不由得吟吟一笑。
“這世上原本不該有小靈狐和這個冷臉的上仙,如果當初靈尊沒有你而生生地被形神分隔開的話。”
“……”
聞言,花想容將要貼上符籙的動作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