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丹藥圖譜上記載過斂息丹可以避過千年妖物的察覺。可是圖譜上並沒有記載,服下這種丹藥的人,居然能達到隱身的效果。
一時之間,她有些愕然,是的,這種感覺在她感覺而言,完全不似驚喜,她覺得是驚嚇。
不過,要是這樣的話,即便丹藥藥效退去的快一些,也是值得的。最起碼,現在這個樣子,只要她的腳步夠輕,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走進大殿去了。
本來,她還在想著要不要用五行靈力護體這種方法掩去自己身上不同於仙力,卻又和靈獸之力不太像的力量。
所以,此時這種情形雖讓她覺得有些吃驚,但總算是老天又一次成全了她想要探尋究竟的心思。
霍然起身,沒有驚動身邊的青草。花想容選擇淩身在半空中,而放棄了在草地裡行走,為的就是不驚動殿外守護的巫族人。
藉著一陣冷風,花想容眨眼之時就天時地利人和地來到了大殿的門口。
直待她站在門口,左右看看光是殿前就站著的八個人,見到這些人依然沒有看向自己這邊,她驀然揚起唇角,輕輕邁步,便要走進殿中去。
她花想容的計算中,若是關押紅菱的殿室不換,她說不定真能憑借記憶找過去。
只是,她的一隻腳腳尖剛伸進敞開的大門一瞬,就感到一股陰冷的風從裡面吹了出來。這風彷彿要拉她進去,可同時,又像是要推她出來一般。
一時之間,有種不祥的預感漫上她的心頭。
是以,她暫時收回了自己的腳。但,就在這一瞬,她猛然發覺,本還可以支撐近兩刻的藥力,此時消減了大半,如果她此時不發現說不定下一剎,她就會現身在身邊的八人面前。
一起吞下兩顆極品斂息丹,她心下終於有了一個篤定的假設:原來不是極品斂息丹的藥效退卻的快,是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會加速藥效的永續性。這麼邪門?真的還是巫族麼?
不覺間,她對眼前景象的可靠性産生了疑惑。
只是,反反複複看了好幾回這個大殿,她還是確定,這就是她“夢中”見到的那個大殿沒錯。
腦海裡,流光和昭白骨的身影忽然晃過,她不由得嚇了一跳。驚異他們為什麼出現之際,不由得下定了決心,就算是閻羅殿,她也要進去看看。
最不可能的地方,有的時候恰恰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就算靈尊不在這裡,找到紅菱,說不定她也能給自己什麼啟示。畢竟,靈尊的體內有一半是流光,即便紅菱那時候還不承認自己是流光的母親,她生了流光是不爭的事實。都說母子連心,她就不信紅菱一點兒都不關心流光。
這麼想著,花想容再次邁進大殿之前,已將五行靈力逼至自己周身,她的念頭是,只要那力量再來阻攔,她就用自己周身的靈力做抵。她便不相信,這世上還有自己想做而做不到的。
正如她想象中的一樣,前腳才邁進去,那淩厲的風立時從殿內襲來。
這一次,花想容才弄清楚,原來那並不是什麼邪風,而是與這殿外相同的陰風。她的嗅覺最敏銳不過,只是剛剛那一下,她就十成十地確定了。
不過,越是這樣,她越是蒙然不解。
好好的一個巫族,怎麼弄得烏煙瘴氣,一點也不想她記憶中的祥和。
莫不是…靈尊和墨顏相繼“走後”,這裡被什麼妖物佔了做老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