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尊單臂平展,伸向憂天傾的方向,五指大展,似乎只要他這麼輕輕一握,憂天傾的腦袋就要報銷了。
花想容第一次看見靈尊認真要對付誰的氣勢,不禁覺得又新奇,又真的很霸氣側漏。
“小白!”終於,憂天傾可能是感到了大限將至,飛雪白離它最近,所以它盡可能地喚了人家一聲。
“靈尊慢動手!就算您覺得我們的作為不行天道,不按規矩,可是您也不能不承認,上天對我們四個是不公平的!我們只是想討回一個公道罷了!”飛雪白早就想將自己的心聲吐露出來,只是礙於憂天傾一次次的搶白,她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公平。”靈尊這二字彷彿是在喃喃,他的五指微微收攏,罩著憂天傾的罩頂也變小了一圈。
花想容側目看向憂天傾那邊,她看見了大耗子齜牙咧嘴忍痛卻動彈不得的神情。
此時此刻,她不由得有些納悶。之前憂天傾說它們四個可以對付靈尊的時候,言語之間那麼輕松,可是眼瞎這種情況,怎麼看,怎麼舉得是憂天傾的自吹自擂。
因為看家這樣的情形,她之前的緊張心情頓消。
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的耳邊彷彿傳來了墨顏的話音:“這四個家夥到底費什麼話,有沒有一點用處?可惜紅菱養形還需要很久的時候,要不然也不必這麼大費周折!死吧,死吧!你若不是,我巫族,我姐姐與她的孩子,何時能獲得自由?”
聽見這番話,花想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跟著排排站了。
這個確實是墨顏的聲音,可單單是為了保證族人和姐姐的安全,也不一定非要置靈尊於死地呀!依著靈尊那麼寵溺墨顏的性子,只要她說一句放權給巫族,相信靈尊以後也是不會再插手巫族之事的。
這時候,花想容先是本能地看向靈尊的方向,她發現法力無邊的人,並沒有注意到墨顏的話音似的。所以,她下意識地順著話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過,她並沒有什麼收獲,根本沒有找到墨顏的蹤跡。
“墨顏,你在哪兒?你到底要幹什麼?”她覺得,自己這舉止真的很可笑,就因為那時候的真實觸碰,她便覺得自己可以和昔日的墨顏交談。
靜待片刻之後,沒有聲音傳來,她不由得笑自己太痴。
不過,就在她要看向憂天傾和靈尊這邊的時候,身後卻再次響起了墨顏的話音:“小丫頭你是誰?為什麼要管我的閑事?”
“……”一股冰涼的寒意從她的背脊直接竄到頭頂。
那是一種超級清爽的感覺,不過,這並不是外力所及,只是她聽見墨顏回話之後,最自然的反應。
驀然回首,她循著話音再次看過去,仍然是沒有收獲。
“靈尊待你不薄,對待巫族更是照拂有加。現在你姐姐是巫族的一族之長,而且還生了一個健健康康的小外甥給你。巫族的地位已然是世人所不能動搖的了,你還想如何?”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這番話是在偏向靈尊,花想容說得理直氣壯。
“呵!待我不薄?你看見了?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姐姐是巫族族長,又怎麼可能知道她誕下的是個男孩兒?”起先,墨顏說話時候,語氣還是淡淡的,直到後來,她才覺察到花想容知道的太多了。
一瞬間,花想容感到一股凜冽的氣浪逼近。
也是在這個時候,蒼穹之上振翅的白色大鳥“呀——”了一聲便一頭紮下雲端來。
墨顏與花想容幾乎面對面的一瞬,便被大鳥的利爪扣住身子直接帶上雲上。